西北多山,仿若延绵无尽,一条谷幽河由北向南,再转道向东,并入浑河一起流往东面大海。
坐拥群山、大河,大梁西都可谓易守难攻,又处于东西交汇的要道沿途自然俱设有驿站,东南、西北方向起伏的群山之间更有烽火台耸立,一旦出现紧急军情快马奔行途中,烽火已经先一步传入西都。
东南面的太康,地处沙州毗邻梁国西都,距离不到五百里,快马加鞭几日便能到,通往西都的官道上,已难看到逃难的牧民身影。
道路两侧山丘贫瘠,些许葱郁也在风里摇曳。
原本丰茂的草场,没有了往日的牛羊啃食,和牧民的歌谣,只有一匹快马携带公文,在前飞奔,再往后,便是一支拉着棺椁的大车,蜿蜒在道路上。
胡杨木摇曳着嫩枝,光影之间,斑驳风雨痕迹的古朴城楼下,躲避战祸的身影进进出出,为了保证南北方向的军情通畅,西都封闭了南北和面三门,只准携带军情的驿马进出。
唯有西门供想要离开的百姓开放,这几日里,几乎每日都排起长龙,其中出逃的多是城中富庶人家。
毕竟穷人所有东西都在这里了。
某一刻,快马自南门而入,径直穿行过空荡荡的街道,再难看到胡姬在街边跳舞,再难听到来自中原的琴声漫漫,也再难有熙熙攘攘的西域胡商和中原商贩讨价还价。
偶尔有百姓经过,也是神色匆匆,面带仓惶。
失去往昔繁华,便只剩临战时的紧迫感,街道上到处能见飞奔的战马,或巡逻的士卒。
此刻的皇城大殿之中,皇帝最后的军制改革已落下,他将云集西都的几支部落兵马编为军镇司,比如乌洛山的往利氏部落,改为乌落山军司,抽族中勇士两万为一军,设大都统一职。
又编拓跋族兵,为卫戎军,皆是拓跋部落能征惯战的子弟五千人。
一个上午,将拟定好的军制落下后,便由野辞弄别为首的文臣,将事情落实下去,随后朝堂上的君臣才开始议南北眼下的战事。
“北面还没有战报传来,不过南面由拓跋宗厥坐镇,以挡夏国兵锋长达半月,大将军为人慎重,更通晓中原武略,清壁坚野之后,不顾其余各城得失,牢牢扼守太康,犹如一根铆钉钉在夏**队前行的道路上。”
说话的是野辞弄别,他原本是保守派一员,对拓跋魁进行军制改革是反对的。但自从中原观看夏国皇帝演武回来,经过途中的打击,他对于皇帝的军制改革开始转而全力支持。
这些变化,拓跋魁自然看在眼里,有时也想对夏国那位皇帝嘲笑一句:“想不到吧,没你军演,朕心中抱负将难以施展。”
此刻,又听南面夏**队被钉在太康不能前进,他心情大好的让宦官们将地图拿来,挂在木架上,招各部落的头人过来一起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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