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灯火通明。
砰的一下,茶杯摔破在地上,瓷片飞溅弹落在附近人的脚边。
“细封仁孝,感觉怎么样?”
驿馆侧院,这是梁国使臣居住的地方,房间里气氛有些凝重,稍显嘈杂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往利山巴从床边站起身,拿了毛巾了擦了擦手,神色凝重的看向躺在床榻上的男人。
今日同伴想要在金銮殿上用自己的奇术,戏耍一下夏国皇帝,扫一扫对方的威风,让对方在群臣和众使臣面前露出丑态。
没成想忽然就倒地不起,回来后更是口吐白沫,在床榻上抽搐好一阵。
要不是他用内力稳住,并让野辞弄别找来郎中为他瞧病,人会怎样就不得而知。
房间的木床上,细封仁孝躺在木床上,郎中已经被野辞弄别送了出去,此时房门紧闭,别再无其他人。
使臣队伍的护卫这时只在门外候着,隔绝有人过来偷听。
方才在大殿之中细封仁孝要做这样的事,野辞弄别和往利山巴这边是反对的。
可细封仁孝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根本不会听他俩人。
不过好在,细封仁孝也只是送说给夏国皇帝献礼,推脱奇术操作不当有些失控惊扰到了陛下云云,将整个事态高拿轻放。
他们才得以从皇宫出来,当然也明白,那位夏国皇帝也是故意将事态轻拿轻放,让他们参加明日的演武。
不久,野辞弄别从外面回来。
“怎么样了?”
“死不了。”细封仁孝今日在大殿受挫,加上那位夏国皇帝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令他面红耳赤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竟然知晓他奇术中的原理。
一想到最后的刹那,他仿佛看到那个夏国皇帝背后,有着无数身影,就像浩瀚的星辰密布,他原本想说出来,可又觉得丢人……
那边,野辞弄别听到他说出这话,不再多言,而是与往利山巴说起今日大殿所见。
“今日在金銮殿上,那夏国皇帝如何?”
“英武非凡,他那些将领……实在……”往利山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接下去了。
夜色沉积,很快到了翌日一早,四国使臣下榻的驿馆响起了喧嚣,在驿官令的引领下,乘坐各自的马车前往东武门。
城外二十里左右,前来观礼的百姓和各方大族子弟越来越多,但他们都立足在矗立的栅栏后面,左右都有士卒站岗执勤,阻止有人翻越靠近演武场地。
四国使臣队伍沿着平整的官道前往观礼台,此时中原的文武也已过来,正保持队列,依次登上礼台,而野辞弄别、李玄冲等四国使臣则上了右侧的观礼台落座。
不多时,有好几个头发花白的夏国武将在亲卫簇拥下过来,到第三个观礼台落座,细封仁孝偏偏头,低声道:“昨天还没注意,夏国皇帝麾下怎么还有这么多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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