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封仁孝,你说的有点过了。”这时,往利山巴忽然开口,他目光锐利:“野辞使臣老臣谋国并没有错,而非你口中的软弱。”
那细封仁孝哼了一句,将头转开。
往利山巴面容冷峻,抬手压在膝盖上,声音低沉而威严:“这次过来是陛下之令,你我要做什么,心里有数,把骄横放于表面,不如留在该用到的地方。”
呵呵!
细封仁孝微微咧嘴冷笑两声,便不再说话。对面的野辞弄别叹了一口气,也闭上眼睛,身子随着车身摇晃,一路前往鹿阳。
不久,车外响起飞驰来的马蹄声,在外面说了几句后又飞奔离开,野辞弄别撩开帘子一角:“刚刚何事?”
一名梁骑靠近过来:“启禀野辞大人,是夏国的骑兵,吩咐我们直接去鹿阳东武门。”
“真是不懂待客之道,竟然让我们直接去城外!”细封仁孝听完外面的梁骑回复,等人离开后,他才又哼了一句:“真是北地蛮子。”
他瞥了一眼往利山巴、野辞弄别,见两人并没什么表情,悻悻的将双手插在袖里。
之后,使臣队伍径直驶往玄春门,在那里与齐国的使臣队伍相遇,两边太后、皇后是姐妹的关系,两国私底下虽有摩擦,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打过招呼。
阳光上升,快至正午,天光逐渐变得温热,因为新皇要在中原演武的关系,阳州各郡,甚至其他州的世家大族也都有人过来观礼,甚至北地也有不少人聚往鹿阳。
两国使臣队伍绕过玄春门,四通八达的官道上,到处都是来自各州郡县的车队,又过了十多里,道路更加拥挤,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走,有钱的人家赶着牛车或马车与家眷一起出行,不过路上再拥挤,都没有人下脚从田中过去。
若是被发现,是要被丢进府衙大牢的。
这段时间以来,许多民夫青壮受雇官衙,将东门外的原野夯实、踏平,甚至粗大木架与夯土。岩石搭建的七丈高台已经完成,足有八座之多,其中四丈高的是观礼台,供文武大臣、四国使臣就坐。
他们真正到城南郊外已是未时。
三人掀开帘子先后从马车出来,一眼望去,整个名为陇桥的地方扎满了各式帐篷,都是来自观看演武的世家大族子弟,专供使臣队伍的道路还是有的,几人带着护卫,与另外三国使臣一起前行。
视线不时扫过那些烽火台,以及远处那硕大的台面,像是比武较技的擂台。
“故意搞这么一出,那位夏国皇帝不就做给我们四国看得吗?”细封仁孝走在两人中间,双手负在身后,他梁国特有的皮袄与布帛缝制的大袍,上面挂着些许雕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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