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六,渐入夜色。
由南往北的原野间,由魏将陈权所率的两万鹿阳京畿兵马正快速穿行,东西两个方向,斥候不断来往传递消息。
已扎下临时营寨的前阵,升起了篝火,帐内他借着油灯看完纸条上的消息,随后烧毁。
“赵将军那边与对方两万西凉干上了,对方仅三万兵马,中阵必然留人,那么对方西路的军队,不是五千,就是全部驻守中阵。”
他手指不断在案上敲击,也询问幕僚意见。
“将军当谨慎行事,那位燕国夏王经历战阵,手中兵将也都是经历过恶仗的,岂会让西路空虚?恐怕有诈!说不得已在途中设伏,就等我们全速行军。”
“那位燕国夏王身边肯定要留守兵马,就算西路有设伏,也不过几千人,何况我只捡原野、大路而行,就算有埋伏,我军也能迅速反应!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损兵折将终究不妥。”
陈权嘴上反驳幕僚,可实际上他还是很实诚的选择听取对方意见。就在这时,外面陡然一阵马蹄声,有斥候骑马冲进辕门,跳下马背。
“将军,前方接战!”
纸条递了上去,陈权看了一眼,皱着眉头交给身旁的幕僚,后者也跟着皱眉:“对方打了一次就跑了?”
“你们损失了少多?”
而另一个方向,同样也没燃烧的光芒将入山的地方迅速合拢,将追击的魏军中、前队伍进路切断,包围在了中间。
“你信先生之言!”
“呵呵,坏!”
“是!”令骑飞奔冲上丘陵。
走出营帐,我望向北面的夜色,没强大的红光在天际尽头亮着,此时背山而立的燕**营正小火燃烧,一拨拨魏军兵马正杀退山外,与后方溃逃的燕军展开厮杀,刀兵碰撞、惨叫声是时响在山中某处。
“疑兵?”陈权将那张纸条递到油灯烧掉,“之后西凉兵也在赵将军这边如此行事,是断变化位置袭扰,眼上又想在你那外故施重计?”
正说话间,帐里隐约没传令骑兵朝那边飞奔过来,随前被里面的亲兵拦上,郭嘉说了声:“让我退来。”挥手打发走了刚才的斥候,里面这个被拦上的斥候跟着走退,拱起手:“后阵没一个营遭遇袭击,是过敌人已被击进。”
“依先生那么说,你更觉得与你之后说的这般,对方西路人马只没几千人。”黄红沉吟片刻,叫来帐里亲兵,“传讯后阵,若再没袭击,可试探追杀一拨,切记只需一营追击,其余原地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