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
哪里会有抛下孩子,只求自己活命的父母呢?
我的阿午从来没有做错什么,以后也不要为妈妈和爸爸的死,反复地折磨自己了……
我的孩子,就是我们留在世间最珍贵的遗物,就是我们存在过的最清晰的痕迹……
阿午,好好活啊。”郑春芳将那只伸过来的手掌推了回去,她像是隔着一扇透明的窗户,看到了窗后的苏午。
苏午的心脏剧烈地颤抖着,那方才寂静下去的模拟器提示音,此刹再度响起:“苏铨与郑春芳的遗物时空即将彻底消失……”
“苏铨与郑春芳的遗物时空,彻底消失。”
“苏铨与郑春芳的遗留因果,即将形成‘遗物’——”
“遗物形成中……”
天雨嚎啕!
悲号的雨水从沟壑顶上漫淹而下,灌进了这万仞深渊之中!
雨水汇集成海!
在这滂沱的大雨中,龙华树疯狂生长!
“教主!比丘尼!
龙华树即将长成了——这般情形,你我之辈莫非还要坐视不理?!”慧沼脑后圆光巍巍,小西天世界诸般法性如焰网交结,他眼看那长满绿眼的诡异龙华树树冠即将探出沟壑深渊,终于禁不住向苏午、丹加说道。
化作一轮‘绿月’的丹加声音清浅:“世间种种存在,簇拥于一人周围,皆不过是因它们各有谋算而已。
但父母之爱,向来纯粹。
此般关怀,不需‘回响’。
所以你我只需静观就好。”
丹加这番回应,此时已难说服慧沼禅师,但他见苏午跪坐在深渊沟壑一侧,对自己所言全无回应,一时间亦是一筹莫展。也在此时,华山群峰之下骤然传来一阵洪流决堤的声响——慧沼禅师心头悚然,乍然运起天目通,朝华山脚下看去,一时见到——
燃烧着熊熊血火光芒,飘转着一道道紫籍符箓的洪流冲破渭水堤岸,轰然间漫向了华山群山!
——
另一边。
渭水之畔。
河坡上青草茵茵,身着福田法衣的瘦削僧侣便坐在那片河坡上,看着一个穿着脏衣裳的羊倌儿赶着十几头羊临近他所在的河坡,便开口说道:“渭河之中,或生变故,殃及无辜。
你还是先往别处放羊去罢。”
那羊倌闻声,有些惊讶地看着河坡上的瘦弱老僧,扬声道:“我沿着渭河一连走了三四里地,见着了好几个像你这样守着河坡的和尚——这河坡到处都有鬼啦?没个清净地方?”
“正是如此。
你见着的那好几个和尚,其实都是贫僧一人。你退还是不退?”瘦削僧人鉴真听得羊倌这般言语,转开看着身前野草的目光,眼神淡淡地看向了那一身脏皮袄的羊倌,再次出声问道。
“额就似不退咧!
你能把额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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