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尴尬地站在一旁,她家小姐一直养在深闺,这三年多来又在田庄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对于京城发生的事情自然知晓的不多。
“小姐,姑爷虽说如今是皇上最倚重的臣子,但他在朝中的人缘并不是很好!”张嬷嬷知道有些话该给林舒然讲明白了,“老奴也是听旁人说的,说是这些年大将军把满朝文武都得罪个遍,还说有一回,有名官员趁着过节给府上送礼,大将军性情耿直,把那人给赶了出去,还给皇上写了折子让下旨严惩送礼之人,最后害得那送礼的人丢了官不说,全家都赶出了京城。从那之后,就没人再敢轻易进许家大门了。”
许钧泽性子这么直吗?位高权重又备受皇帝宠信,还和同僚们关系不睦,这听起来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万一哪天他失了君心,遭人算计,这下场怕是不乐观。
林舒然是很想过平淡悠闲的小日子,但她也很清楚,一个人的身份、地位、环境以及遇到的状况,都会影响她的决定。
如今她与许钧泽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止是她,就连林家也和他在同一条船上,若许钧泽成了众人攻击的靶子,那么他的这些继子还有林家也别想完全撇开。
许钧泽这是要把许家活成一条独来独往的直线,这在林舒然看来,简直是自杀式生存模式,也十分地危险,人要与社会接轨,最好能游刃有余地融入进去,这一直是她信奉的生存模式。
别的不说,和京城这些豪门贵族文武官员打好交道,以后自己家这些孩子也好找媳妇不是,不然到时候怕是没人愿意把自己女儿嫁进许家,就像现在大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许钧泽一样。
一想起到时候十三个儿子娶不上媳妇,林舒然的忧患意识就急速上升起来,想着说什么也要给别人打好关系,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嬷嬷,以后但凡有请我出门赴宴的,都别先拒绝,拿来先让我瞧瞧。”林舒然之前并不是厌烦这些古代贵妇小姐之间的社交,她只是怕自己被发现不是真正的林舒然,不过这三年来她做林舒然做得很好,有些行为语言的“异常”,旁人也只当她是因顾景城之死伤心过度导致的。
“老奴明白!”张嬷嬷是知道的,自从林舒然嫁进许家,倒是有些府邸会碍于情面,象征性地给林舒然也发一份请帖,只是之前林舒然去田庄都给推掉了,唯有清扬公主的邀约推不掉才去了赏梅宴。
又过了几日,因临近年关,京城各处都变得逐渐热闹起来,各种宴席也是接踵而至。往年这时候,大将军府也会接到很多请帖,不过发帖的人家都知道许钧泽不会去,而许钧泽也根本不屑去参加任何宴席。
“夫人,这是镇国公府的帖子,腊月初七镇国公府要办一年一次的蹴鞠会,邀请您和几位公子同去!”这天一大早,张嬷嬷就从管家许安手里接过一张烫金的请帖拿给林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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