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原本隐藏在南郊山中的粮仓被龙甲卫一日就给搬走了大半,好在皇帝赵佑也懂得体恤山民,给他们留了一部分过冬的粮食,更知晓这处山民不想过多引起外界的关注,便给了一些能够让他们流传给子孙的皇家赏赐。
近四十万斤的粮食被龙甲卫直接运往云州方向,负责押送这些赈灾粮食的正是镇国公雷奕。
很快,云州那边也有新消息传来,说是大将军许钧泽怒斩云州城外的驻军将领和云州知府,更凭一己之力将城内叛军全部镇压,成功接手了整个云州事务,原本躁动不安的云州百姓也安稳了不少,更听说朝廷的第二拨赈灾粮食已经在来的路上,往外出逃的百姓就少了不少。
就在这时,朝堂之上一向不怎么过问政事并被皇帝特许不用上早朝的武安侯蒋成也重新气势威严地站在大殿上,他一身锐气难掩的战甲披身,军中将帅的霸气凌厉震得文臣武将都不敢正视几眼。
但凡越王赵谦咄咄逼人地对皇帝,武安侯蒋成便毫不留情地怒怼上去,言明越王赵谦此举狼子野心,若是外地藩王皆和他一样,那这晋朝的天下就不是皇帝的天下,而是诸侯藩王的天下了,到那时晋朝必乱,百姓必定遭殃,而他身为护国将军,绝对不会允许君不君、臣不臣的事情发生。
武安侯蒋成说这些的时候,眼里迸发出十足的冷肃杀气,越王赵谦曾经见识过武安侯蒋成的厉害,知道他不是吓唬自己,当年自己没有成功留在京城更被先帝困在青州近三十年,和武安侯蒋成这些先帝身边的老臣可是有很大关系。
原本信心十足进京讨说法的越王赵谦怒气冲冲地带着他的三千府兵护送着自己儿子世子赵卫的棺椁又离了京,皇室历来有法度,凡是带兵入京的藩王没有帝王特许同意,超过一月停留京中将以谋逆之罪论处,京中将帅皆可对其斩杀。
武安侯蒋成已经擦亮了刀枪,越王赵谦却不能继续留下任他宰割,云州之局也被许钧泽给破了,经此一闹,他和皇帝之间已经撕破了半张脸,之后的事情要好好筹谋才是。
林舒然收到许钧泽和雷莹莹来信已经是越王赵谦离开后的第三天,两人信中都对她说了一些云州城内的现况,以及他们各自的情况,许钧泽的信直来直往,只在信的末尾多添了一个“念”字,反倒是雷莹莹洋洋洒洒写了好多张,还将许钧泽在云州城内如何杀伐果决的事迹在信中讲给她听,更说现在云州百姓都很敬畏许钧泽这位大将军。
林舒然看完两封信脸上也多了不少笑容,想着新年的时候许钧泽是不是能从云州回来,不过眼看着距离过年还有十多天,恐是来不及吧。
“小姐,公主府的嬷嬷来了,说是要见你!”掀开厚厚的门帘,春喜带进来一股外边的冷气,今日外边阳光很好,但是却冷的人骨头都打颤。
林舒然停下手中原本的动作,眼中闪过猜疑,她已经好久没听到清扬公主的消息了,为何她突然又让人来见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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