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点点头,并不与他争辩。
烧麦与羊汤送上来。
九阿哥刚才吃的是面茶,也就是水饱。
夫妻对坐着吃了。
而后漱了口,闲话几句,夫妻才又睡下,睡得十分香甜。
正如舒舒所料。
整个颠倒过来。
掌灯时分,九阿哥就醒了。
他眼睛放光,舒舒却不敢任由他胡闹了,指了指熏笼上温着的药。
“御药房那边送来的,总共是两样,这个是汤药,归脾汤,另一样是大蜜丸,安神的,配着灵芝酒温服……”
说到这里,她不由带了笑。
活该,一天天的没安生!
好不容易身体调理的差不多的,硬是自己折腾出来肾虚。
幸好是按照遗精开的方子,要是按照纵欲劳损下的方子,那自己也跟着不用见人。
九阿哥脸都黑了,面上带了控诉,咬牙切齿:“爷是为了谁,你还笑……”
舒舒立时收敛了,道:“是我错了……不过也歇歇,咱们俩好好说话……”
九阿哥哼哼唧唧道:“哪天晚上没好好说话?”
舒舒坐在九阿哥跟前,指了指自己的眼圈道:“不单单是爷需要修整,我也该养养了,说不得我比爷虚的还厉害。”
九阿哥仔细看了好几眼,道:“怎么了?爷瞅着和平日没有什么不同?”
舒舒才想起自己疏忽了,白天睡了一整天,黑眼圈缓解了。
她就拉着九阿哥道:“咱们不争朝夕,还是长长久久的……”
九阿哥不由不情愿,可是看到那一碗药也不敢太放肆。
谁不怕死呢?
他心里也是畏惧的。
“好吧,那咱们就好好说话,等到三更了眯一觉,明天也就倒过来了。”
外头远远地传来梆子声,才入更。
舒舒叹了口气,道:“阿牟不让阿玛插手,那她会如何处置呢?”
九阿哥想了想,道:“告到公府那边,请彭春做主?”
舒舒却是坐了起来:“告?!”
九阿哥点头道:“彭春是族长,还是堂兄,正合适管这个!”
舒舒却觉得不会。
即便是族亲,也是两支。
阿牟平日里与公府那边走动的也不多。
倒是这个“告”……
有着说法。
就是不知道是步军都统衙门,还是宗人府。
阿牟是有爵宗女,以郡王之女封“多罗格格”,汉语为县主,年俸一百一十两银子,米一百一十斛。
大伯是“多罗额驸”,也有额驸年俸,六十两银子,米六十斛。
跟两人相关的桉子,报到宗人府可以,报到步军都统衙门也不算错。
眼见着舒舒不说话了,九阿哥看过来:“爷说的不对?”
舒舒摇摇头道:“爷说的对,也只有堂伯那边才能管这个。”
九阿哥想了想,道:“这爵位想要落到岳父身上,少不得外人闲话,实在不行将珠亮过继,也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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