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厅长咕咚喝了一口。别说这小子的身手和脑子如何了,单就他那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药液,混在警察系统里,也是前途不可限量,谁会跟性命过不去呢。
那么,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胖子偷眼瞧了瞧郎苑,终于挺胸腆肚,脸上浮现出了慷慨赴死的英雄气概,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娶苑苑!”
“噗——”
郎厅长嘴里的茶水,喷了郁教授满头满脸——这还真是,这还真是,好大的梦想!
郁教授嘴里没水,送往嘴边送的杯子却是歪了,满杯茶水都倒在了自己胸前——这还真是,这还真是,好大的梦想……
“嘿嘿,我就觉得不该说出来嘛,你非要我说。”胖子尴尬地挠着头,想埋怨郎苑又不太敢。
“你——”郎苑无语地看着胖子,难道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叔啊,是不是特别好笑?”胖子无辜地看着郎厅长。
“啊?哦不,怎么会!苑苑值得你这么做!”郎厅长差点就跳进了坑里,不但得罪了女儿,还得罪了老婆,那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啊,大胖啊!结婚虽然不着急,但我跟你叔叔呢,原则上都是同意的。”郁教授好容易措出辞来,大胖到底是痴心一片,虽然摆脱了名缰利锁,到底也没摆脱情关。
也是,如果都摆脱了,那还是年轻人吗?
至于郎厅长的意见,就被郁教授理所当然地代表了。
郎厅长当然也是有意见的,“老郁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反正也没外人。”郁教授果然站了起来,“老郎你把书房收拾了,让大胖先凑合一晚。”
郁教授顶着满头满脸以及胸前的茶水,步履轻松地上楼去了。满心欣慰的同时,也觉得压力山大——应该帮着大胖好好地规划一下人生啊,这孩子有点跑偏了,得把他拉回到正道上来!
嗯,反正这孩子还年轻……
郎厅长的书房在楼下,里面确实有一张小床,但一直没怎么用过,上面堆了些书籍杂物。胖子哪敢让郎厅长动手,三下两下就给挪到了书桌上。郎厅长点了点头,说了声早点休息,就背着手上楼了。郎苑倒是给抱了一床被子过来,往床上一扔就走人。
“苑苑呐。”胖子无限的哀怨。
“你就作死吧。”郎苑皱着眉头站住了。
“我是真心的啊。”胖子追出了房间,从后面抱住了郎苑。
郎苑良久未动,终于一声叹息,“我知道你很优秀,我也不后悔和你交往……甚至上床。我也知道你是真心的,我也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怎么过。可是,你真的不违心吗?”
“有点违心啊,也感觉自己挺不是东西的,贪婪又自私。”胖子拿下巴摩擦着郎苑的头顶,“可我就是舍不得你啊,我也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怎么过。”
“那就先这样交往着吧,什么时候腻味了,或者后悔了,再说吧。”郎苑掰开了胖子的环起来的胳膊。
“我能让你幸福啊,无论是哪方面。也能孝敬好咱爸咱妈,无论是哪方面。”胖子保持着环抱的态势,脸上还是抽抽。
“你也是用心良苦,连研究生都肯去上。不过,再说吧。”郎苑多少有些萧瑟,低着头迈步离开。
“要不然,你也在这儿将就一下?没准儿咱爸咱妈看不见呢。”胖子坏笑起来。
“想死啊你!就算跟你结婚了,回到我家来,也得分开住!”郎苑瞪了胖子一眼,加快了步伐逃走,心里面倒是轻松了一些。
“那咱们啥时候结婚啊?”胖子的声音猛地抬高了,肯定是直达郎厅长与郁教授的卧室。
果然没人听见。
“……”郎苑在楼梯上端略驻足,恨恨地瞪了胖子一眼,消失了。
“嘿嘿。”胖子挠了挠头回到书房,和衣躺在了小床上,枕着自己的胳膊。
外面星光灿烂,我自独守空房。
苑苑貌似不会半夜里偷偷地溜进来啊。
胖子进入了坎德拉斯大陆。小木屋一如既往地安宁祥和,起居室里的火塘压住了,底下还闷着火,散发出光和热,偶有哔啵之声。
依莉莎睡得最沉,嘟嘟囔囔的梦呓,听不清楚。
温蒂睡得不太安稳,小腿还猛伸了一下,但没有醒来,想必是做噩梦了吧?今天这小丫头也算是死里逃生了,鬼门关上走一遭。每个转职者都要经历一些磨难吧,她还太小了点。
弗拉维没有睡着,好有什么心事,偶尔翻一下身。莫不是还在想依莉莎的事情?
确实是不太好办啊,比现实世界更加麻烦。
胖子偷偷地挠了挠头,没有进屋去打扰弗拉维。
死皮赖脸地住在女朋友家里,再偷空去干点别的,实在是不像话啊,哪怕无论如何都逮不到证据,却是头顶三尺有神明,更骗不了自己。
生活,真是一团乱麻啊。
胖子惆怅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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