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忙嘛。”程千帆在白若兰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白若兰轻轻打了一下,程千帆跳着躲开了,又趴在床上亲了亲小芝麻,这才哼着小调离开了。
出了卧室,他面上的喜色就收敛,表情严肃起来。
“先生,早饭已经做好了。”小丫鬟栗子在楼下整布早餐,说道。
“太太比较困乏,一会再喊她起床。”程千帆点点头,淡淡说道。
“是!”
……
“帆哥。”李浩开着车,扭头对帆哥说道。
“什么事?”
“昨晚有消息传出来了。”李浩说道,“都说是上海区那边在齐民医院刺杀了日军中将岗村,杀伤日军无数,取得重大战果。”
“都说?”程千帆问道。
“是的,已经传开了。”李浩说道,“不少市民都知道了,兴奋的议论,说上海区是真正抗日杀鬼子的英雄。”
“呵呵。”程千帆冷笑一声,“这个陈功书啊。”
“明明是咱们和浙江的兄弟干下的大事,他们上海区却跳着出来抢功劳。”李浩愤愤不平说道。
“你啊。”程千帆笑了笑,说道,“你觉得我的功劳,他陈功书抢得走吗?”
“还有,你觉得这功劳是那么好抢的吗?”程千帆摇摇头。
愤愤不平的浩子闻言,若有所思。
……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小汽车从车旁开过去,车窗落下,有人探出脑袋,挥了挥手。
“帆哥,是佐上梅津住。”李浩面容一肃,说道。
“靠边停车。”
“是!”
李浩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后面紧随的保镖车辆也停下,几名保镖持枪跑过来,拱卫在车辆四周,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环境。
前面的小汽车也停了下来。
一名男子从副驾驶下车,走向‘小程总’的座驾边,却是立刻被保镖拦住了。
“让他过来。”程千帆沉声道。
男子来到车边,“程总,左先生有要事邀请您过去一叙。”
“浩子,我过去一下,你们开车跟在后面。”程千帆看了此人一眼,对浩子说道。
“是,帆哥。”
……
“佐上君,有什么事情不能私下邀约,非得在马路上拦路?”程千帆上了佐上梅津住的车子,面色不善说道。
“事起仓促,只得出此下策。”佐上梅津住说道,“给宫崎君的工作造成困扰,我再此真诚道歉。”
佐上梅津住都诚恳道歉了,程千帆也只得冷哼一声,就此作罢。
“佐上君,可是有事?”程千帆皱眉问道。
“昨晚帝国新编预备第五旅团旅团长户田清一郎将军在浦口饭店的寿宴,宫崎君可曾听说了?”佐上梅津住问道。
“浦口饭店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敌人竟然胆大包天袭击帝国将军,尤其是在寿宴此等重要时刻,实在是令人愤慨。”程千帆点点头,关切问道,“户田将军人没事吧?”
“户田旅团长不幸遇难了。”佐上梅津住说道。
“纳尼?”程千帆大惊失色,“户田将军的卫兵干什么吃的?这帮愚蠢的家伙,他们都该被送上军事法庭!”
“户田将军的卫兵也都玉碎了。”佐上梅津住说道。
“纳尼!!!”程千帆愣住了,满眼都是震惊的说不出话的神情。
……
“宫崎君,有一件事请你务必如实回答我。”佐上梅津住盯着宫崎健太郎的眼睛,表情严肃说道。
“什么意思?”程千帆先是错愕,然后看着佐上梅津住,皱眉说道。
“只是一些例行的询问。”佐上梅津住解释说道,“事关户田将军遇害,我现在奉命调查此案,会找很多人问话,还请宫崎君不必多心。”
他看着宫崎健太郎,“宫崎君,户田将军的寿宴,你这边可曾派人参加?”
“不曾。”程千帆摇摇头。
佐上梅津住微微皱眉,以他对宫崎健太郎的了解,这个长袖善舞的家伙不可能不派人参加户田旅团长的寿宴的。
“齐民医院那边的行动牵扯我的精力,荒木队长请我多关注法租界辖区的情况,随时准备抓捕军统的漏网之鱼。”程千帆说道,“户田将军的寿宴那边,我一时忙碌险些忘记,后来想起来,来不及安排人去赴宴,就派了手下将寿礼送到将军的府上了。”
“这样啊。”佐上梅津住看了看宫崎健太郎,点了点头。
“昨晚浦口路的枪声激烈,爆炸声此起彼伏,当时我正和平重中佐用餐,战斗声音传来,也是颇为震惊。”他皱眉说道,“我猜测可能是敌人袭击了浦口饭店,只是万万没想到户田将军竟然遇难了。”
他看着佐上梅津住,面色中带着凝重和不解之色,“将军阁下怎么会……”
佐上梅津住叹了口气,便将浦口饭店的情况与宫崎健太郎讲述了一番。
……
“什么,将军阁下的头颅竟然被敌人割下带走了?”程千帆大惊,问道。
“不仅仅是头颅。”佐上梅津住面色阴沉。
“嗯?”
佐上梅津住便压低声音说了句。
“纳尼?”程千帆震惊的屁股差点从座位上弹射,他满眼震惊和愤怒之色,“竟有此事?”
佐上梅津住说户田那老鬼子的小头也被人割下带走了!
这事情怎么没听盛叔玉那家伙提及?
莫不是盛叔玉私吞了户田的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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