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旁侧偷笑的尤五,陆宁瞪起眼珠:“还笑!”
亭子前,碧湖白茫茫一片,鹅毛大雪正从天而降。
入冬最大的一场雪,陆宁回宫赏雪之际,却传来噩耗,二毛到了寿数,昨日深夜去世。
立时心情就不怎么好,也没了赏雪的兴致,却不想,永宁和甘贵妃、尤德妃一起来请,不想坏了她们性质,而且,永宁应该好久没和两位皇妃这般相处了,是以,陆宁只能勉强令自己释怀,来到花亭赏雪。
永宁提议,每人讲一个笑话。
奈何陆宁的笑点不免有些高,永宁三女,讲的所谓笑话都不太能逗笑他。
尤五娘突然便提起陆宁前两日被一名民间野路子的小小账房讹诈之事,不但被骗了钱,人还坏他名声,“文大官人”在左邻右舍眼里,又再一次破产。
永宁、贵儿和尤五都逗得抿嘴轻笑,陆宁无奈的啊,但心情,确实突然好转。
“还没治他罪吗?”眨着美眸,甘氏好奇的问。
陆宁摇摇头,这两日突然又有日本国使团觐见,也无暇去找那老金的麻烦,而且,也在琢磨,到底怎么找这厮麻烦,如果令祐姬去办,这老金怕死无葬身之地了。
何况,既然自己开了文园,做了文大官人,用文大官人的行事方法才比较合逻辑。
“说起陛下的文园,陛下倒真是缺一个贴心人,陛下不在时,为陛下管帐,陛下在时,伺候陛下起居。”永宁说着,好似想起一事,“清河郡君有一妯娌,姓秦,年方二十,是那罪犯李从浲续弦之妻,生得甚是美貌,天资聪颖,奈何受李犯牵累,只能在浣洗房为奴,陛下和李从浲是旧识,不知道识得她不?”
陆宁一怔,李从浲?就是江南李氏末代国主李景遂的二儿子,和李煜是堂兄弟。
当年自己第一次去金陵就见到了他,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还曾经意图欺压自己,自己帮当时的保宁王李景逷斗鸡赢了他,后来也招致他的报复,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李从浲,怎么样了?”陆宁问。
“在招远挖矿呢吧?”永宁有些不太确定,毕竟是外事,她虽然常年监国,但李氏早就没什么威胁,李从浲这号人物,就更没在意过被发落去了哪里。
“陛下,妾想说的是,这秦氏,便派去文园吧?清河郡君,好像挺喜欢她的,还探过妾的口风,想为她求情,陛下见到她,也必然喜爱。”
陆宁无奈,自从有了两名皇子在身畔教育,永宁心思又不同,现在巴不得自己在外日日有新娘,冷落其他皇妃或地位高的妃嫔吧。
陆宁正想说话,却听甘氏叹口气道:“秦氏可卿,我也远远见过她,真是牡丹花一样的佳丽,在浣洗房做那些粗重活,是挺可怜的。”
陆宁一呆,“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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