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镇木寨外野地中,保宁王李景逷的卫兵扎营,毕竟这里属于边陲,李景逷领了亲军来,共五百人,都是弓手。
李景遂继位,和李弘翼、吴越等相争,李景逷也被派出去过监军,是以,身边有了这支五百人的亲军,看起来,被李景逷练的还不错,一个个精气神,和寻常兵卒截然不同。
实则不管现今还是过去未来,大大小小诸侯及将领们的亲军永远是战斗力最强的主力。
陆宁在马车旁,命人领来了从萍乡县城带来的那揭了悬赏告示的本镇乡民,他姓张,行三,张三郎,一个黑瘦黑瘦皮包骨似的农汉,在乡下田间,不管江南江北,基本上农汉都是这种形象,而能在州城、县城中或郊区居住的农户,就要好一些。
被领到陆宁面前,张三佝偻着背,畏缩的看着这位一看就知道是来头很大的贵族。
虽然陆宁乔装,但和张三能接触到的那些他平素看作大人物的人物自然不同。
听得齐国文总院要询问人证,李景逷也忙过来,坐在一旁看。
他名义上主理确认凶犯身份一事,毕竟凶犯是江南之民,但是,他又准备给这个文总院相当的自由,毕竟非要觉得这文总院询问人证之类的,就是僭越之举,就非要好面子,和他争论该谁来询问人证,争来争去,对这件事情的处理,不会带来任何好处。
干脆,你觉得你有本事,那就自己来,你能找到真正的幕后凶手最好,总之和我唐国无关。
“那李大郎,你说他父母早亡,孤身一人生活,但一直好勇斗狠,又在三年前就离开了永宁镇?”陆宁看着手上纸笺问,是在萍乡县县衙,这张三的供述。
“是……”张三现在甚至有点后悔,就知道,千贯的赏金?想想就知道会牵涉进很可怕的案子,哪里是那么好拿的?怪自己手贱,非揭了悬赏告示,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祸端。
“这李大,在本镇有什么交好之人没有?”陆宁又问。
张三摇摇头,“李大一向性子孤僻,倒是仇家有几个,曾经被他殴打,他还因为打伤人,进过大牢。”
这些供诉书上都有写,萍乡县县衙的官吏,问过这些问题。
甚至李大的所谓仇家,那几户户主也都被萍乡县唤去问过话,尤其是被李大打伤过的本镇村正张太公的儿子张大郎,也曾经被萍乡县唤去,但都不知道,这李大的行踪,就知道三年前的某一天,他突然就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陆宁略一琢磨,转头对李景逷道:“保宁公,明日这永宁镇百姓,每一家发两斗米,告诉他们,如果有谁知道李大去了哪里,尔后又被确认是真实信息,便和这张三郎,分享那千贯赏金。”
李景逷微微颔首,“好!”本来就议定了,先期开销由自己垫付,最后这文总院和自己结算,泉州离这里很远,不管是运钱还是运粮,都很麻烦,自己有唐王手谕,可以暂时由萍乡县库房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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