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听雪安分地朝他贴近了些。
这样的乖顺,已经成了陈易带给她的习惯了。
“小狐狸…”陈易犹豫后开口。
“嗯?”殷听雪不明就里。
“…簪子是给你的。”
话音落下时,陈易感受到殷听雪先是一愣,而后很明显地颤了下。
“…为、为什么要给我买簪子呢…我还没到二十岁呢……”
她嗓音有些抖,有意装傻道。
“别装傻充愣,我知道…你很聪明。”
陈易吻了吻她的后脑勺,戏谑道:
“我总得满足下自己吧。”
殷听雪听罢,僵了一僵,即便她背对着他,陈易也能猜到她俏脸失血。
“你…你可以去青楼的,”
襄王女心里一紧,小声道:
“主人…去青楼好不好?我不会说你的。”
陈易笑问道:
“家里有个妾我为什么要找别的女人。”
“那你…”
她小心翼翼地问,
“再纳几门妾室?”
陈易把下巴搁在她后脑勺上,眯起眸子道:
“可她们都不是皇亲国戚,好像没什么意思。”
睡觉总往里侧钻的少女浑身一颤,心跳漏了几拍。
陈易轻拍了拍她的臀儿,很有节奏,像是拍打,又像是抚摸。
殷听雪泛起鸡皮疙瘩,她想起了他与闵宁共处时的一幕幕画面,慢慢又恢复了少许,只是还有些害怕。
“你迟早要和我睡。”
陈易让她有心理准备。
“不会吧,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和我睡也只是恶心你而已。”
接着她想到什么,轻声道:
“我不跑了,没必要这样折磨我的。”
陈易明白了她的心思,笑问道:
“谁说我不喜欢女人?”
殷听雪愕然了。
“…闵宁其实是女的。”
陈易淡淡道,这短短一句话像是她的悼文。
殷听雪如遭雷击,小脸写满了惶恐。
陈易看见她娇弱的后背打颤起来,
心绪一时复杂。
自己胁迫她为妾,看她误以为自己好龙阳时,满怀希望的模样,极想给她来唱当头棒喝,她越是决绝,自己就越想勉强她,同样…她越是软弱,自己就越想爱怜她。说起来,自己或许该不管怨仇阴阳诀,趁早占了她的,在襄王府的时候有次机会,在她逃跑之后也有一次机会,可两次自己都没有,那时占了她,现在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陈易搂住殷听雪,听着她慌乱的喘息,明白她一片绝望。
她很害怕,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之前她逃了,这次也会逃吗?与其说自己害怕她逃跑,倒不如说,自己希望她再逃跑一次,又或者拿根针或者刀杀自己,这样的话,自己就有理由占有她了。
陈易一边想着,一边摩梭着她的秀发,阴冷道:
“这是迟早的事,明白了吗?”
殷听雪唰地脸色惨白,她被陈易搂在怀里,不能挣扎,轻颤着,呼吸急促,发出呜咽的细微啜泣。
可她既没有推开他逃跑,也没有怒骂他无耻,更没有找根针来刺他…
她竟转过身,贴了过来亲了亲他的嘴角,
“不要这样,好不好?”
她委屈细声道,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陈易一阵心紧,没有回答她,半晌后温声道:“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