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曾想下一秒…
寒风掠过,影如刀。
陈易自二人间纵身一穿而过,精准的刀锋教二人咽喉喷血,已至方才两丈开外,仅剩最后一个杀手已惊得双颊苍白,刀刚拔一半,当空红影盖脸,那带血的无杂念便又斩过去。
冰冷的血线划过,骨头在刀锋下薄得似纸,武艺间的差距大得可怕,又是暗袭,杀手还击的念头刚刚升起,人就倒地放起了走马灯。
先前两人死得更快,走马灯放过后,就盘算起了该投哪胎……
利落,干脆,而且极快,快到一切都在一刻钟内,清风馆才刚刚沸腾,血水外冒似滚烫的红油火锅。
陈易振开刀上之血,终于稍微停了下来,望向了赵彦所在的厢房。
休憩半息,他侧耳听了听曲。
“高俅啊!贼子!定把你奸臣扫!”
…………
另一处厢房内。
姜尚立正襟危坐,面前立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残蛟赵彦。
再度相见,只不过这一回姜尚立可没有上回那般潇洒,姿仪摆得极正。
在他身前不远处,秦图被两个砺锋阁杀手压在地上,口齿不清的呜咽。
赵彦坐着太师椅,品着熏香,慢慢道:“你这小吏说的都是真话?”
立下心魔大誓,姜尚立难以表态,指了指自己嘴巴。
赵彦眼睛眯成缝隙,形势波谲云诡,让他难以判断姜尚立不说话,到底是出于要挟,还是另有图谋。
赵彦沉吟片刻道:“孤烟剑…不是他。”
走过许多江湖,见多许多风雨,就更明白这时该抛砖引玉。
果不其然,姜尚立眼皮撑开几分。
得了想要的回应,赵彦继续道:“你没见过孤烟剑的真容,但我见过,而这所谓龙公子的来历我更清楚,此人根本不姓龙,姓闵,是京城来的千户。”
姜尚立没做表态,似有疑虑。
赵彦道:“此人刀法精深,但孤烟剑根本就不懂刀法。”
姜尚立眼睛微眯。
赵彦指尖摩梭着杯沿,缓缓道:“我以派我干女儿去采补他,若不成功,那便让他安然离去,再做图谋,前提是你这小吏说的是真话,那女道真是寅剑山弟子。”
姜尚立微微颔首,认可了这番话语。
赵彦踢了踢地上颤抖的秦图,刺客们把他放开,秦图几乎连滚带爬地溜到姜尚立身边。
赵彦又问道:“你还有什么想法?”
姜尚立清了清嗓子,他琢磨着心魔大誓的界限,慢慢道:“赵老板还记得我说过的…顶包之事?”
掺着几丝苍白的眉下眼眶深陷,赵彦身子前倾:“还请讲。”
“既然此人武功高强,趁喜鹊阁尚在,倒不如一鱼两吃,就让他来顶包那陈千户。”
“好一个一鱼两吃,话说回来,他也是京城的千户。”赵彦琢磨后,掠起兴奋,“何其巧合,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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