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事,王妃也同样得知了。
王妃看着厅堂里主座上的景王,开口确认地问道:
“那陈千户…可是真的要来?”
景王不屑地吐口气,接着道:
“这等粗人能懂什么诗?瞎凑热闹罢了。”
“话不能这么说,来者是客。”
“这人最好就不来。”
他心头一股烦闷,请帖是他送出去的,但得知此人真的会来,景王不由地积压起一抹郁气,再怎么说都是仇家,你仇家大摇大摆地走入屋内祝寿,你心里就没有一点难堪?
王妃上前按压了下他眉间的皱纹,转移着话题道:
“话说惟郢那丫头跟他的风闻,我们该如何去验一验?”
景王一时没想明白,问道:
“什么叫验一验?”
身为女子,王妃对这样的事似乎颇有经验,为人母亲也更加敏感,她缓缓交代道:
“王爷你想,惟郢肯定知道景王府与那人的仇怨,倘若二人真有私情,那么定会顾忌我们而彼此退避三舍。”
王妃的话让景王想明白了过来,他连连点头道:
“这…说得极有道理,可这样一看,好像怎么验都验不出结果。”
“此言差矣,”王妃似是早就心有想法,施施然道:“光明正大地验,当然验不出结果,可倘若我们欲擒故纵……”
景王不由道:“怎么欲擒故纵?”
“先散布消息,说景王府上下苦于门下有子无婿,为长女的婚配愁断了肠,接着让人去传,王爷与这陈千户虽有旧恨,但又常常夜里惊叹他乃是奇男子……总之我们摆出假意撮合的模样,那么定然能验出结果。”
王妃的一连串话落入耳内,景王恍然大悟,连声赞叹道:
“原来如此,夫人真是妙计。”
方才还没什么思路的景王,这下茅塞顿开,还多了不少想法。
于是,这一对夫妻便趁着殷惟郢不在,私下商量了起来。
………………………
这腊月二十八一到,景王府的大门敞开了出来,门外的大道之上水泄不通,达官显贵、翰林才子、香车美人,挤得王府外水泄不通,一入门便能见到王府的瑰丽,假山亭石、奇花异草,两侧石灯尽数点着光,照着道路灿金亮堂。
景王府作为京城一等一的富庶府邸,其府上的豪奢,仅在于被查封的襄王府之下,随处可见的一处平地亭子,其都有金丝楠木做柱,而用于宴请诸位文人墨客的,是一栋呈四方结构的口字建筑,似阁非阁、似楼非楼,其中心牌匾上挂着“风骨堂”三个字,两侧门牌则刻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字上了昂贵的金漆。
朝着王府走的陈易牵着殷听雪的手,时刻把她护在身边,不让别人挤到她碰到她,少女蒙了面纱,挽了个稍显朴素的发型,脸上施了些妆,寻常人不会认出陈易带过来的家眷不是别人,正是襄王女殷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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