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听雪一听这话,就止不住地害怕了起来。
她很清楚,陈易其实放过了她一半,可即便是放过了一半,她都被折腾得不像样,做这样那样的羞事,而他的可怕,只是显露了不过冰山一角。
襄王女毫不怀疑,他还有更可怕的一面,可怕到可能自己见过一次之后,就会惧到下一辈子。
陈易见她不说话,揽住了她的腰,要强把她抱在身上。
“罚够了、罚够了。”
殷听雪连忙搂上他的脖颈,死死贴着,眼眶发酸道:
“你不要这么欺负我好不好?”
感受少女不情愿的亲昵,陈易摩挲她柔顺的头发:
“我怎么觉得你不够乖呢。”
殷听雪脸微微白了,她不住道:
“很乖了,不行的话,以后会学乖的。”
她对他已经惧到骨子里了,都不敢反驳。
陈易没动,而是耐心地看着她,手掌下的娇弱脊背轻颤着。
殷听雪哽咽地喘气,怯生生地看着他,见他没有说话,就更是绝望了。
“你不要这么欺负我……”
她弱弱地喃喃道。
“可我就想欺负伱、折腾你,你又能怎样。”
陈易的话有些残忍。
“为什么呢…”
见陈易没有回答,殷听雪细声问:
“就因为…我好看吗?”
话音落耳,陈易不住看她,夜色里仅有微茫,她的轮廓朦胧,正因朦胧,所以是无限美的,就像她记忆里的银台寺。
她因害怕贴得更紧了,细细喘息地趴在陈易身上。
“我们孩子也会很好看,粉雕玉琢,就像他妈妈一样。”
陈易温柔地说着,可在殷听雪听来极其残忍,她不住一抖一抖,
“就是不知是男是女,不过我更喜欢女儿,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要像他妈妈一样好听才行。”
“我不要我不要…”
殷听雪怕得抖起来了,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他,最恨的也是他。
她想到那一家三口的画面,到底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沾在了陈易的胸膛上。
“有得你不要?你一辈子都在我手里,就是想躲又躲得了多久?”
陈易揉着她脑袋,逗弄着那可怜兮兮的小脸,阴恻恻道:
“你之前不也是不要给我睡,到头来还不是得任我折腾,乖乖做好一个妾?”
殷听雪吓得连抽泣都忘了,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她呜咽着,垂着脸趴在他身上,也不敢离开。
她像是失去知觉一样一动不动。
陈易静静搂着她,胳膊拧不过大腿,她终究是要放弃的。
正准备放她下去时,殷听雪忽地有了反应,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她嗓音哽咽道,泪水又流了下来。
陈易并不回答。
忽然…锁骨上迎上了柔软冰凉的唇。
“呜…我很乖的,真的很乖的。”
她说着,亲吻他的锁骨,良久后喘气道:
“可怜可怜我这一次吧。”
她亲着锁骨,以前她从未亲过那里,耳畔又满是她的哀求,陈易还是怜惜,仍有些讥诮问道:
“真不想生?”
“嗯,就这一次不听你话。”
“要么打断长生桥,要么生孩子,你要不做个选择?”
陈易骤然以恶狠狠的语气威胁道。
殷听雪僵住了,脸颊飞快失血。
她没选择,也没回答,而是依在他怀里。
陈易低头看着她,享受着少女亲昵又姿态卑微的讨好。
“就可怜我这一次…”
良久,她小声嗫嚅道:
“做夫君的,可怜自己的妾不是应该的吗?”
陈易心头一紧,垂下脸来吻她。
殷听雪乖顺送上嘴唇,还伸出舌头。
唇分之后,殷听雪紧紧盯着他,生怕他亲过后翻脸不认人。
陈易揉了揉她后脑勺,柔声道:
“好,给你些时间。”
殷听雪听到这话,心底还是凉。
她能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躲得了一世吗?
可是,他能暂时松口,就已经是莫大的庆幸了……
好多时候,殷听雪想不明白,书上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她在王府,也没亏待过下人,更没有轻慢过谁,可为什么,她被抄了家,而且还要被这样的人迫为了妾室。
她的余庆到底在哪里呢?
殷听雪抹了抹眼泪,她也不知道,可现在,她得朝陈易笑一下,这样他会疼她一些。
陈易看着少女勾起嘴角,心头更紧了些,温柔地吻了吻她额头。
“怎么就这么不想生?”
陈易放柔嗓音问。
少女一开始没有回答,她仍有些抽噎。
“我怕……我怕你。”
好一会后她才开口,给这一辈子最害怕的人生孩子,殷听雪想想就慌。
陈易搂她搂紧了些,整理好心情后笑问道:
“我是你夫君,你给我生孩子不是天经地义?而且你能跑吗,敢跑吗?于情于理,那还不是得乖乖生?”
殷听雪听着就难受,缩了缩脖颈。
陈易揽着怀里的她,想到不久前的事,斟酌片刻后笑道:
“既然你因为怕我而不想生,而你又不得不生,那我有个法子。”
殷听雪闻言挑起眉毛,温温顺顺地看他,小声问:
“什么法子?”
陈易便道:
“那你喜欢我呗。
喜欢我你不就愿意给我生了?
而且,我不会这么早的就要你生。”
殷听雪怔愣住了,小脸微僵,眸光不可思议。
喜欢这个…一辈子都害怕的人吗?
“我可以给你些时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