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璞阳哪里还有半分翩翩君子的样子?厚厚的镜片在会场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冰冷的镜光,一双兴奋扭曲的眼睛隐藏在眼镜的背后,看着唐炎的眼神闪烁着极度变态的神采。
在场的宾客都怕了,离得越来越远,同时警戒着,如果秦璞阳有半点动手的机会,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
大象还怕群蚁咬,何况是老虎?
但是在场之人都不懂秦璞阳的心思,只有唐炎一人懂了。
他在求死!
秦璞阳,本应该在八年前就应该死的,但是因为唐炎没有下杀手,他活了下来。
这个圈子里面,死反而是最轻松的结果,最残酷的结果,是想死也死不成,还每天还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或许,别人在公共场合是会尊敬秦璞阳的,可是秦璞阳知道,他们尊敬的,不是秦璞阳这个人,而是秦璞阳的“秦”字!撇去了“秦”这个姓,谁会在乎一个瘸了腿的残废?
再看看他的哥哥秦罗浮,人们尊敬他,不仅是尊敬那个“秦”字,更尊敬秦罗浮这个人。
两者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但秦璞阳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在秦家的地位降低了,那些尊敬他的人,就会趋之若鹜的离去,还有一些心里扭曲的人愿意,他们可以狠狠朝他吐几口唾沫,再踩两脚——反正他也跑不过我!
时隔八年再次听到“唐炎”这个名字后,一下子勾起了秦璞阳心里所有深埋着的仇恨和回忆,他心里多了一个假设——假设,秦家决定将秦罗浮定位下一任家主呢?他又该何去何从?
古有九子夺嫡,豪门无亲情,为家主之位,可以手段尽出,杀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最后获胜的一人踩着其他兄弟的尸体上位。秦家也是一样,秦家下一任家主,一定会在秦罗浮和秦璞阳两人中选一个。
一个两腿俱全的老虎,和一个断了腿的老虎到底选谁,一目了然。
这一日不会太远,真到了那一天,他又该怎么办?他不认识他那个哥哥会对他心慈手软。
秦璞阳意识到了危机,居安思危,正好听到秦瑶被沈家二小姐欺负,秦璞阳就不请自来,朝唐炎发难,并且用一种很是极端的手段在宣告他的归来。
唐炎也脸色阴沉,没想到秦璞阳会如此偏激,一条腿的断折,让他的心理扭曲到了一种极端的程度。
“八年了,已经八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放下。”唐炎收起阴沉的表情,摇着头说道。
“放下?我为什么要放下?我都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我放下?”秦璞阳看着唐炎说道:“我是一个残疾人,你总不能让一个残疾人废物还像宰相一样肚里能撑船,放下过去和你把酒言欢吧?”
“这不可能!”秦璞阳脸色瞬间扭曲起来,盯着唐炎的眼睛,一道道极为鲜艳的血丝在他的眼球四周迅速攀爬起来,看起来狰狞无比:“我是残疾人,什么尊严,什么面子,我都不要,我要的,只是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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