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最大的区别,我穿鞋,她不穿鞋。我在南,她在北。”这话邢冬亲口对陈德正说的,她说她姐通常在北方,现在应该也在北方。
她穿着白衣,骑着白马,在白茫茫雪中穿行,这大概就是刑素现在正在做的事。
“上!”
南心对陈德正一笑,挽住他的胳膊就往上面走去。
上!不就一老头吗,最多被吼几声滚而已,怕个卵子啊!
陈德正抬头挺胸,老头在蜀都那几年,除了见到老头的第一天,似乎从未真正怕过老头。老头的滚字虽然听起来让人有些不爽,不过他从第一天开始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好几年没见老头,老头又老了几岁,怕是吼出的滚字已经没了当年的威力。
“谁啊?”
陈德正敲门,屋子里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他很熟,是当初听了好几年的那个声音,是那个老头的声音,还是如当年那样浑厚。一听到这声音,陈德正就不由自主笑了,其实不管老头当初对他吼了多少声滚,总体来说老头都是一个可爱的老头。
数年不见,老头你可好!
“我,陈德正!”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豪气,陈德正张口回了一声,中气十足,早已不是当初少年。
“南心。”
南心松开了陈德正的胳膊,笑吟吟站在一旁。她的声音很清脆,和陈德正中气十足的回应有明显的不同,一般人应该都会更喜欢南心的声音。
“滚!”
屋子里一个滚字传来,仿佛雷霆噼里啪啦响。这一声滚听在耳中,陈德正和南心都忍不住笑了,看吧,老头还是当初那个老头。
“进来吧。”
片刻沉默后,屋内又传来声音,这一次温和了许多。陈德正和南心一左一右,推门而入,一进屋,视线中就出现了那熟悉的背影,是老头。老头颇为惬意坐在躺椅上,躺椅旁摆着一个小茶桌,桌上的低矮茶杯正冒着淡淡的水汽。
显然,老头是享受午后悠闲时光,他这屋子采光条件极好,躺椅在木窗下,阳光就射在那茶桌上,让那淡淡的水汽好似泛起了七彩的炫光。
“秦爷。”
南心叫了一声。
“叫师傅!”
老头面色一正,让南心换一个称呼。
“师傅。”
南心笑着换了一个称呼,然后微微让开,示意陈德正,轮到他上前打招呼了。
“秦爷!”
陈德正上前一步,规规矩矩喊了一声。
“哼!”老头看了一眼陈德正,哼了一声:“你就别喊师傅了,当初同时教你和南心,南心学了很多,你陈德正最后除了会画小鸡吃米图,其它什么都不会。陈德正,几年没见,你个长了不少,不知道画画的本事长了几分?”
陈德正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真要说画画的本事,那肯定是长了0.1分不到。这几年,他的画画水平,还是停留在小鸡吃米图的水平。老头的话听起来是训斥讥讽,实际上他很清楚,老头就是这个性格,本质上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家伙。
“陈德正,你来南省做什么啊?”
老头喝了口茶,又问陈德正。
“来看秦爷!秦爷,几年没见,您还是和当初一个样!”
陈德正回答,中气十足。他这不会拍马屁,他说的是事实。数年过去,老头和当初离开蜀都时一个样,皱起眉来时额上的皱纹都和当初一个样。
其实他心中也颇为好奇,老头究竟是如何保养的,感觉是从数年前的蜀都穿越过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