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一会儿,又飞了回来,这次还带了一群同伙儿,全都落在院外的香椿树上,无比猖狂的“喳喳”叫着,给陈凌上演了一出大合唱。
“我真服了!”
陈凌心中一阵无力,拧了拧眉心,转身走进屋不管了。
叫吧,可劲儿的叫吧。
反正鸡舍用铁丝网罩了起来,这些贼鸟还想进鸡窝去偷鸡蛋,根本没门。
果然,陈凌不搭理它们之后,这些花喜鹊虽然还在院子四周徘徊,但是进不了鸡舍,偷不到鸡蛋,慢慢的也就散了。
……
很快到了中午。
午饭陈凌小两口烙的大饼。
这活儿跟烧菜不一样,陈凌根本不会做,尤其和面和得一塌糊涂,王素素只能一边做一边让他看着学。
说起来男人比女人手劲儿大,若是会和面的话,做出来的面食,普遍比女人做的筋道、好吃,只不过在农村大部分男人不是手笨,就是没那个耐心。
香喷喷的大饼出锅后,陈凌就架起锅做了个蛋花汤,蛋花汤配着烙饼小两口吃的异常满足。
吃完饭,陈凌就搬出来躺椅,准备在院子里看会书,看累了就眯一会儿。
然而,事不遂人愿,他进屋把躺椅搬出来后,就被那些小鹌鹑和小兔子围上了,跟在他脚后边,他往哪里走,这些小东西就往哪里跟。
尤其是小兔子,到底是刚睁眼就看到的陈凌,被养活之后,没几天就出窝了,乖乖巧巧的从不乱跑,就是非常粘人。
一直在他脚边蹭过来蹭过去,还往他裤筒里钻,扰的他想打会瞌睡都不行,只好拿了个扁箩筐把它们扣起来,这才舒舒服服的举起书,在躺椅上一目十行的看着,很快便睡意上涌。
“富贵叔,富贵叔在吗?”
正迷迷糊糊的睡着,门外有人叫。
陈凌睁眼看过去,是个浑身衣服沾满白灰的汉子,正隔着栅栏门冲里面喊。
就忙起身走过去开门。
“是英强啊,快进屋坐。”
陈凌打开门才认出来是谁,是陈国平的二儿子,陈玉强的哥哥陈英强。
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就是头发有点秃,在村委会附近开着个小磨坊。
这也是现如今陈王庄唯一的磨坊。
平日里附近村子也会来磨面,生意不算差。
“不了,俺这一身的白面,就不进屋了。”
陈英强摆了摆手。
随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富贵叔,听俺达说家里鸭子有不少,能不能让俺换几只?”
陈凌这才注意到,门口一侧放着一袋子白面,想必是准备用白面来换鸭子。
就笑着道:“还说啥换不换的,你想要几只,我去给你捉过来。”
家里小鸭子确实不少,当时南沙河边上捡的四十颗鸭蛋全孵出来了。
其实鸭子这东西,小时候还好,多养点也无所谓,黄澄澄,毛茸茸的,惹人喜爱。
但长大以后就不行了,这么多只鸭子在院子里四处屙屎,家里根本没法落脚。
陈凌这两天就想着六妮儿下次来家里的时候,让这小子抱回去几只呢,没想到还没等来六妮儿,就等来了陈英强。
“估计、估计得十来只……”
陈英强说完挺不好意思的,毕竟这个数量就有点多了。
紧跟着解释道:“彩芸过年那会儿把腿摔了,也干不了啥重活儿,就想在家里养养鸡,养养鸭子。”
“只是磨坊平时离不开人,俺也没工夫去弄这些。”
“富贵叔你要是觉得不行的话,能不能下次去县城的时候给俺捎回来点鸭苗,俺先把钱给你。”
陈凌听了直摆手:“啥行不行的,家里小鸭子都有四十只了,小鸡崽还有二十多只,前几天还有小娃娃送来几只鹌鹑和兔子,我家院子都快住不下了……”
“你想要鸭苗算是来对了,我这就去给你捉。”
随后手脚麻利的抓了十五只小鸭子,装进箩筐放到陈英强面前。
“英强你数数,十五只够不够?”
“够了富贵叔,够了。”
陈英强连连点头,随后瞧了眼竹筐里的小鸭子,心说这鸭子长挺快,都算半大鸭子了,俺这一袋子白面肯定不够换的。
于是除了白面外,又塞了五块钱给陈凌。
陈凌也没拒绝,交情一般,又不沾亲带故,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不过这么一折腾,陈凌倒也不困了,把这袋子白面搬进了后院,又把五块钱给到王素素手里后,就拎着竹篓和网兜出了门。
这两天吃得太清淡了,他准备去水库捞点小龙虾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