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胡思乱想,什么事都过度关心。
王庆文不知道,以为是在数落陈凌,便急忙说:“没事的娘,不用担心庆忠,他们经常在山里行走,这点儿事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凌子也是带着睿睿,不好多待。
睿睿才多大啊,也是有我们哄着,不然早就闹开了。
你看刚刚哭的。”
高秀兰闻言一愣,不明所以:“我就是问庆忠的事呢,跟凌子有啥关系?”
说着,接着问陈凌:“你二哥二嫂最近怎么样了,找人做活,还顺利不?”
王庆文两口子这才明白过来。
娘也是想家了。
常守着两个儿子,不觉得什么,甚至觉得烦。
离开久了,就忍不住想了。
这是各种打听呢。
“娘你不用担心,二哥二嫂能干得很,找人做的衣服都很不错,而且啊,我送的那些次品衣服也全卖光了,赚钱可是不少。”
陈凌快速的扒完饭,和老太太说起王庆忠把那些东西卖了多少钱,下的本钱多少。
老太太很喜欢听这个。
大儿子和大儿媳过来了,要帮着照顾大女儿,以后相处时间多得是。
倒是忍不住对二儿子两口子挂念起来。
陈凌知道老人心思。
老丈人也是这样,伤腿难受,寨子里有人说闲话,也愿意再多待一阵子。
丈母娘就更别提了。
王存业让王庆文两口子趁暑假过来,除了给陈凌王素素帮点忙之外,未必没有让他们陪陪老太太的心思。
一家子说着话。
碗快都顾不得收拾,就聊了许久。
下午三点多,陈凌让王庆文两个陪老太太,自己正要出去把牛羊放一放。
他和老丈人不在,家里没人放得了。
羊已经憋了快两天了。
不料还没动身,王立献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身后还跟着陈大志、陈宝栓、王立山等人。
“富贵,富贵,出事了富贵!”
“聚胜挨了打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要说王聚胜,虽然在乡派出所,但以前在村里并不合群,也没人去巴结他。
他呢,在外边读了几年书。
在说话上不知不觉就有点起高调。
人们觉得他有股子高傲劲儿。
加上王聚胜常在乡里,和村里没啥共同话题,说不到一块。
所以这些年没啥人愿意和他来往。
见面最多也就是打声招呼就过去了。
这两年和陈凌走得近之后,才慢慢和村里的汉子们来往起来。
但要是论和谁关系最亲密。
那不用多说。
肯定是陈凌没跑了。
所以王聚胜出了事,王立献等人第一个跑来找陈凌。
“啥?聚胜哥挨打了?谁打的?谁敢在咱们村里闹事?”
陈凌蹭就站起来了,从灶台旁边扯下火钎子就要往外走。
王立献赶紧拽住他胳膊:“富贵,富贵你先慢着点,是聚翔带着他两个舅舅在瓜田打聚胜哩。”
陈大志等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陈凌,以及高秀兰等人解释情况。
原来是兄弟干架。
亲娘舅和亲娘拉偏架。
合伙欺负老大。
怪不得来找陈凌。
这种家事,也就陈凌这种和王聚胜关系近的,加上名声大一点,勉强能出头去帮忙。
他们这些人,和普通村民,最多也只能嘴上劝劝架。
说两句不疼不痒的场面话。
不然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凌子你别急,先听立献说怎么回事?”
高秀兰和王庆文急忙劝道,让陈凌先不要冲动。
“唉,这事儿说起来一点也不怪聚胜。”
王立献拧着眉头道:“这个还是因为今年聚胜种西瓜赚了钱闹的……
前两年重新分地的时候,他们兄弟俩是河滩一块,南山的山脚有一块,河滩分给了聚翔,聚翔不要。
专门要山脚那一块,就是为了那边架了高压线,每年会给点小钱。
聚胜当时没多计较,他们家兄弟俩的事在村里闹笑话不少,不想再为这点儿事让外人看笑话。
就让给他了。
哪想到,今年咱们村来的外地人多,聚胜在河滩种的西瓜好卖得很。
一下子赚了不少。
聚翔眼气得厉害,这不,又想换回来。
但聚胜又不是傻子,之前你说换跟你换了,现在看到这边挣钱了又想换回来,聚胜就没答应。
今天聚胜没去乡里,说要给瓜田翻耕种点东西。
结果聚翔找过去胡搅蛮缠,上午吵了一架,到了下午,桂珍婶子又领着娘家两个兄弟找了过去。
聚胜不换,就要跟聚胜闹事。”
王立献越说脸色越不好看,光说说就觉得很气人了。
其他人也是听得咬牙切齿。
就别说陈凌了,越听脸色越是铁青,心中火气直往上冒,握着火钎子就大步往外冲:“他马勒戈壁的,这帮狗娘养的东西,专挑老实人欺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