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脸上的笑呵呵,却是真有这个自信。
前阵子建农庄,他找的市里工程队,而且梁越民的京牌车也常来常往,不仅在村子里传遍了,王春元和秦冬梅也是暗暗心惊,王春元现在见到他都跟哈巴狗似的。
也就是陈凌不在意,没跟王素素说过这事而已。
另外,就算没这个事。
家里的狗和牛也不是吃干饭的。
尤其是两只狗,从小就挨过秦冬梅欺负,后来对她家里是摸得清清楚楚。
连秦冬梅养的那些鸡也都是它们咬死的。
以前陈凌也跟其他人一样,觉得那就是黄鼠狼干的,尤其自己家也遭黄鼠狼了之后。
但是后来,两只狗长大了,见到秦冬梅虽然也叫,但表现的并不像见到仇人的模样,更像是走走过场,吓唬吓唬人。
于是陈凌就奇怪了。
自己种的树,自己最清楚长的直不直溜,他自己养的狗,自然也是清楚两只狗的脾气。
那是有仇必报,不管是狼是虎,惹急了就要冲上去干一仗的。
秦冬梅从小就把它们俩欺负狠了,长大了没道理不记仇啊。
直到那次黑娃从秦冬梅家叼回来一杆猎枪,小金叼回来一坛子土炸药,而且对她们家的水道眼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陈凌这才明白过来,自家这两个家伙,恐怕是有仇也早就报了。
毕竟白天黑夜的,总有不注意的时候,自家的狗还不知道在秦冬梅家做过多少坏事呢。
至于那些鸡,也是两只黄鼠狼背了黑锅了。
怪不得王来顺当初花钱买了秦冬梅两只鸡后,提溜着来家里,它们臊眉耷眼呢。
……
“也对,咱家的狗也不是摆设。”
听到陈凌的安慰,王素素放下心来。
“嗯。早点吃完晌午饭,把面和好,晚上蒸两锅馒头,明天再忙活一天,年馍咱们就蒸好了,其他的事理它干嘛。”陈凌把手上的面团子和好后,就去洗手端锅吃饭。
腊月二十八,贴完年画把面发。
腊月二十九,剁肉、蒸糕、蒸馒头。
过了腊月二十五,时间就像受惊了的野驴,狂奔起来一天比一天快。
忙活忙活这里,再忙活忙活那里,眨眼间就要过年了。
所以腊月二十八这一天下午,陈凌小两口就和了两大瓷盆的面团,蒸完两锅馒头后,继续和面。
到了腊月二十九,两人就抬着一把又粗又长的擀面杖,各拿一头儿,在案板上压来压去,还是要和面蒸馒头。
这个时候蒸的馒头,叫做蒸年馍。
年馍蒸的很多。
一般蒸馍、小碎馍、花卷、各种印着鸟兽虫鱼的花馍、礼馍等。
有自家吃的,有给神佛上供用的。
蒸年馍这天,一般不能来外人,万一有人无意进门,必须给灶堂里添把柴禾,或燎一撮盐,不然“鬼“会把馍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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