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润头也不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高兴了?”
胡月问:“那你为什么不跟卢安说说话?”
叶润回答:“他又不是来看我的,是来看你的,你们聊就好了啊,我凑哪门子热闹。”
听到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胡月没忍住拍了她一下,“不是看你的?你妈我老了,难道我还能嫁给他不成?”
叶润撇撇嘴角,拿刷子狠狠刷着腊肉问:“你就这么想把我卖给他?”
听到这胡话,胡月急忙回看一眼厨房门口,压低声音质问:“你好好说话,什么叫卖?”
叶润说,“那你就别对他这么好,他这人属狗的,你给他一块肉,他就会一直围着你摇尾巴。
别等到时候发现你女儿被他吃干抹净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胡月听得哭笑不得,试探问:“哭?你俩没在处对象?”
叶润小声嘀咕:“他有没有这想法我不晓得,但我没看上他。”
胡月扬起脖子,一脸吃惊地打量女儿,小半天才呛声:
“我女儿什么时候这么高傲了,我这个做妈的怎么不知道?”
卢安恰巧听着了这话,咧个嘴地从厨房门口踏步进来:
“月姨,叶润同志现在眼光老高了哟,仗着一双腿绝世无双,在学校这个也瞧不上,那个也看不顺眼,我每次都是伏低做小。”
胡月乐呵呵地看会卢安,又看会女儿,随后下命令,“润宝,你带小安去外面走走,等会回来吃饭。”
叶润不情不愿地洗了洗手,接着瞥眼某人就率先走出了厨房。
卢安也不见怪,跟胡月说,“月姨,那我们走了。”
“诶,好。”
胡月对卢安一向比较满意,亲自送到门口才转身回厨房。
出门,下楼。
一直到离开了贵妃巷,叶润才停下脚步,“说说吧,是不是要跟哪个女人走了,来跟我告别的?”
“呀,原来你猜到了,所以才板个脸不高兴?”卢安挤眉弄眼问,把厚颜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叶润剜他一眼:“我也不知道你哪来的狗胆,在孟家眼皮底下敢光明正大地跟孟清池勾搭在一起。”
卢安无视这话,反应过来问,“你消息还蛮灵通嘛,你知道清池姐今天来过贵妃巷?”
“切!”
叶润不屑地切一声,抬眼望天,“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那些肮脏事,迟早会被千夫所指,到时候我就等看把戏呵,尸体都不会帮你收。”
风有点大,有点冷,卢安情不自禁拢了拢袖子,“不收就不收,要是真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叶润气结,拿眼瞪他,“你还真贼心不死的两个都要啊?你就不能选一个吗?”
卢安顺口问:“我选谁?”
叶润语塞,一下子被问到了。
她清楚地很,这混蛋最喜欢的女人是孟清池,没有之一,可对外公开的关系是孟清水和他,还忙还真帮不了。
眼神像扫雷一样在他身上犁了几遍,临了问:“你什么时候走?”
卢安回答:“后天。”
叶润听了不可置否,挥挥小手道:“走了好,赶快走吧,你一到邵市,这城市的空气都没那么好了,巷子口的狗都不敢叫了,真是碍眼地很。”
被如此嫌弃,卢安郁闷坏了,小脾气那是嗖嗖地上涨,可看一眼来来往往的人嘛,又不好动手:
“要不你也别等出元宵了,跟我们一起走算了?”
叶润歪个脑袋,问:“跟你们一起走,当电灯泡?”
卢安道:“什么电灯泡?你就不能往好里想?”
叶润头更歪了,“什么往好里想?难道你敢当着孟清水的面像在学校那样非礼我?”
话到这,她双手背到后面,一脸嘲弄地刻薄他,“你要是敢,我就跟你走。”
卢安嘴角抽抽,发现才他妈的过了一个年啊,一个寒假都没过完啊,这小老婆的嘴皮子怎么就又毒辣三分了?
这么下去以后还得了?
不得经常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
气势不能输,他咬咬牙,狠狠地道:“有什么不敢?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下午跟我走,先去长市。”
叶润可没那么好忽悠,“收起你这假惺惺的嘴脸,真是作呕,你先走吧,我和吴英约好了,过完元宵才出来。”
斗了半天嘴,见她真心想在家多陪陪月姨后,卢安放弃了带她一起走的心思:
“那也成,到时候我来火车站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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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