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就是做了,他从不替自己去争辩。
因为前生的经验让他深谙一个道理:不要把任何人当傻子!
当事情败露之时,与其谎话连篇垂死挣扎,还不如主动坦白,那样必死无疑的结局可能还有挽回的余地。
毕竟女人都是感性的嘛,哄哄说不得就心软了呢。
思绪万千却只在弹指之间,在她的注视下,卢安打开行李箱,先是掏出一个相机给她:
“我知道你爱摄影,这尼康相机是我特意跑去深城为你买的。”
黄婷家庭条件优渥,并不缺好的相机,可这“特意”二字还是把她的一颗芳心击得稀碎,开心地摆弄一番后就主动同他吻在了一起。
末了一脚满足地说:“谢谢老公。”
刚才这吻让他意犹未尽,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卢安又拿出一卷长轴画卷:
“这是老师赠送给我的出师礼《漓江百里春》。
我是画家,除了画以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你把它交给奶奶,当我送的生日礼物。”
黄婷一时没敢接,双手撇到背后:“这是关老先生的画,还是你的出师礼,意义非凡,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卢安忍不住翻个白眼:“要是不珍贵,要是没有特殊寓意,我把它交给你干什么?
再说了,画再珍贵,有你珍贵吗?你可是我女人,别说一副画了,我今后还有更多的画要你看家保管呢。
我的画可是值钱的很,难道你现在就怕了么?”
这话非常受用,黄婷听得整个人都差点飘了起来。
同卢安相比,她并不是十分在意画,而是在意这男人对她态度和心意,就跟喝了蜜一样,密密麻麻地甜。
不过黄婷仍旧有些犹豫,慢声问:“这样真的好嘛?”
“好啊,当然好!”
卢安挤眉弄眼,“奶奶她们知道我来了芜湖,知道我把黄家最宝贝的明珠骗了出来,不用点好东西可糊弄不过去欸。
这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以后我要是犯了错,她们也不会对我干净杀绝。”
黄婷很敏锐,哼哼一声立马警惕问:“你以后想犯什么错?”
犯错,能犯什么错?
卢安对自家的事门清,但现在不是说破的时候。
于是眼神在她雪白的身上溜达一圈,捏着她下巴说:“你说呢?”
“流氓!我老公是臭流氓!”受不住他的目光,黄婷娇嗔一句,赶忙把相机放下,开始缩进被窝中穿起了衣服。
卢安掀开被子一角,低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一时忘了出声。
黄婷被这样盯得有些不自在,却还有些得意,心道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
花两分钟穿好衣服,黄婷接着整理一下头发,然后伸手抱了抱他,笑眯眯地说:“乖,别郁闷,晚上我来找你。”
卢安对这话半信半疑,但也没打击她的乐观气势,再次把画塞她手里。
这次黄婷原地静默十来秒后,伸手接过了画。
经历了床上的坦诚相对,她明白,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剑走偏锋。
虽然自己男人用送画的方式委婉拒绝了跟自己回去,她感到有点委屈。
可这何尝不是一种最稳妥、最佳的选择呢?
如果他真跟自己一道回去,以这种突然的方式亮相在黄家亲朋好友面前,她会非常非常开心。
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两人能一如既往的好下去,将来不出岔子,要不然今天有多开心,将来就有多打黄家的脸。
到了那时候,她会成为黄家的罪人。
所以,卢安以画的方式向奶奶送祝福,向黄家众人彰显存在感,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其实黄婷不笨,站在黄家长辈的角度看,卢安现在可以出现在黄家,但最好不要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除非要结婚了,除非两人十拿九稳了。
本来呢,她想以这种破釜沉舟的蠢办法让卢安做个抉择,在她和他心里那个人之间做个选择。
她想以此看看自己的份量。
到底是她重要?
还是他心里藏着的那个人重要?
但卢安不接招啊,以一幅意义非凡的画就轻飘飘地把她所有念头压了下去。
握着这副画,黄婷既有幸福还有伤感。
幸福是:这男人还是重视自己的,把她捧在了手心。
伤感是:这男人同样重视那个未知的女人,自己这样都没撼动对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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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