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来了精神:“搞定了?”
朱从贵拿出一圈钥匙:“带院子的,三千多两银子的,这点小事当然不费力气,要我带你去看房不?”
“那还真多谢老哥了,带我瞧瞧去。”
和刘轶打了声招呼,张远跟着朱从贵离开翰林院。
不得不说朱从贵有心了,买的房子距离张远上班的地方还挺近。
三千多两银子虽然贵,但这是在京城已经很不错了,说不得是朱从贵动用了人脉关系才拿下来的。
张远看的十分满意,刚掏出银子来,却不曾想被朱从贵给拒绝了。
“来这套可就见外了不是?”
张远:“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让老哥你又出力又破费的,老弟我可得好好感谢一番才是。”
朱从贵嘿笑一声:“真要感谢留着哪天请我喝酒就是。”
“那就这么说好了,改天我约个时间。”
朱从贵点了点头:“行啊,得了你赶紧回翰林院吧,第一天上任,虽说差事清闲但还是得做做样子的。”
两人分别,朱从贵没有返回吏部反而是回到了自己家中。
客厅中坐着个中年男子正在喝茶,朱从贵连忙恭敬道:“兄长。”
“宅子送出去了?”
男子笑问一声,朱从贵点了点头同时有些疑惑:“送出去了。兄长,您干吗不让他知道?”
朱从龙无语的摇了摇头:“你这家伙还是不开窍啊,送礼这种东西岂能明着来?”
朱从贵只觉得自己兄长有些大题小做:“您堂堂户部左侍郎,秩从三品,给他一个六品黄门郎送礼还偷偷摸摸,也太小心了吧。”
朱从龙嗤笑一声:“傻子,你懂什么。平阳县要真是你说的那样情况,这张远就绝不简单,你到现在还不清楚为啥陛下先打了他四十棍子,最后又给他升了官?”
朱从贵来忙凑近:“兄长,前些天我都以为自己死定了,不过昨天听张远说,公主殿下去过平阳县这才明白的。”
朱从龙哼道:“这就对咯,陛下肯定知道平阳县是什么个情况。那四十棍子是惩戒,而升官就表示将来张远要重用张远此人了。”
“按照你说的情况,平阳县生活富足,表明张远此人搞经济是一把好手,所以你务必要和这家伙多亲近!”
朱从贵忙道:“您是说拉拢关系,之后让他给咱们朱家做生意?”
朱从龙顿时只觉得心累无比:“你个白痴,那是陛下看中的人,你居然想让他给咱们朱家办事,嫌命长?”
“我是让你多和他亲近亲近,将来要是有什么风声透出来能够第一时间知道,我要是没猜错陛下将来搞不好会让他入户部!”
“提前知道了陛下心思咱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看着吧,将来张远这家伙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小小黄门侍郎!”
朱从龙没有把话说尽,他更在意的是将来张远要是入了户部,会做到什么位置,要是顶替了他这户部左侍郎,那可就好玩了。
所以这会儿一定要和张远打好关系。
在众多人还在观望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投资了。
而张远升官的第一天基本上都在摸鱼,刚下班正在街上走着,就见昨天彩云间送他回驿馆的小厮小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