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薄膜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因为这一步的落下,根本就是本能的跟随师父。
那是一股绝大的心灵力量,是一种纯粹的意识行为,忽视了所有的压力,也忽略了身处的环境可是这一步的落下,让我顿时成了一个‘血人’,即便是在存思的极限,根本就只剩下潜能的状态下,我也能感觉全身热流划过,热量流逝的那种鲜血流出的感觉。
师父的手还贴在我的背上,估计我的鲜血也流过了他的手背,我茫然的转头,只是本能的想看着师父,正好也迎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尽管没有任何的自我意识,可是那丝心疼我却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感觉。
我感觉他的脚步迟疑了,停滞了他甚至在挣扎,我在这个时候没办法思考,但就是很清楚,他是在因为我的情况而犹豫,他就是下意识的想要避免我受到伤害,他可能觉得是到了我的极限。
我感觉到了破碎,可是我没有办法对师父明说什么因为我自己也不能说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从来未发现过在我的灵魂深处藏着这样的一层薄膜,也从来不知道在薄膜之下有这样一层焦躁难安的力量。
薄膜慢慢的起了裂痕,我莫名的能感觉这薄膜其实是比什么都坚韧的东西,但它到底是什么我却一点儿都不清楚如果那薄膜能破,薄膜之下的力量我的意识中划过这样一个念头,可是我没办法思考,我空有着急,只因为薄膜破碎的很慢,就像一块坚固的玻璃在慢慢的冰裂,谁都不知道它何时破碎?
难道我和师父的共同踏罡之行,共同斗法之举只能走到这里了吗?
在绝对压迫性的力量下,我已经踏不出下一步了,我曾经以为施法效果强悍是一件绝对的好事儿,却没有想到在这里却成了压垮我的‘刑具’,我能感觉到自己流出的鲜血顺着脊背流过,在双腿汇集,然后流过脚背,在我站立的地方汇集成了一个小血洼。
我站着,师父也站着,这绝对不是他能力的极限,即便在这样的平台施法,他也吐出了一口鲜血可是,因为我到了极限,他也跟着不再前行,我甚至感觉到他放在我脊背上的那只手,微微的颤抖,就感觉好像是在这一刻我和他在一起的师徒路走到了尽头,他还有路可走,可是他却情愿这样不知所措的留下来,因为我是他最深的羁绊。
我们无法言说这其中的微妙,因为是太多相依为命的岁月累积的东西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一层薄薄的膜依旧在破碎,可是速度却是那么慢,而在这种没有目标的情况下,空旷的存思却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修道之人一定了解),如果不及时摆脱出来,我和师父都将成为白痴。
之前,还口口声声的说着果断,要明白这一线的位置留在哪里的师父,说着果断是仁慈的师父,也是‘果断’的不知道怎么选择了吗?只能和我呆呆傻傻的立在这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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