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这几件东西,是官方当时自墓中所得,”
“那个金王孙……就是之前对谢老爷子出手的人,”
“他与其背后金虎集团,向来不怎么守规矩,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将这几件东西得了来,”
“我们先前也不知那是有主之墓,险些犯下大错,现在物归原主。”
“请谢老爷子不要怪罪我们不知之过。”
刘振斗上一次来,虽然是以礼上门,却是一种绵里藏针的虚礼。
这一次,将姿态放得极低。
完完全全将自己当成了小辈一样。
他满脸诚意,三两句话将过错都推到了那个死人身上。
同时又含糊其词、含沙射影地暗踹了官方一脚。
反正是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刘副会长。”
“你自己推卸责任我不管,但背后中伤他人,未免过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腆着圆肚子的微胖界中年在谢父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哈哈,王科长误会了,刘某可没有这个意思。”
背后给人下眼药,被当场抓了個包,刘振斗面色不改,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王科轻哼了一声,这个场合他也不好发作。
四处一扫,看到边上正凑在刘振斗送来的一堆“礼物”前的谢简,顿时眼前一亮。
满脸关切地走了过来。
“哎呀,谢老弟!”
“看到你没事就好。”
“你可不知道,知道你回了谢家围村,可把我担心坏了。”
“之前一直忙着救灾,转移群众,这不?我一得空就赶紧过来了,就是要确定你的安全!”
“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这个救灾抢险的负责人,却连我自己的谢兄弟都没能救回来,那可真是一辈子都要自责了!”
谢简:“……”
咱俩没那么熟吧?
谢简哼哼哈哈地应付了几句,心思就已经飘了。
王科的目的本来也不是他。
虽然他一直很看好谢简,但在谢老爷子这位大佛面前,那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也是哼哼唧唧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就凑到了谢老爷子跟前。
再耽搁下去,就让刘振斗这个老狐狸抢占了先机了。
谢简也不在意。
对他来说,这些人就如同在脚底下为了一点面包屑,费尽心思,来来去去、忙忙碌碌地搬运的蚂蚁。
“他一生并无传人,不愿其死后,一生心血无传,就此绝灭,便托令祖,命二将将其毕生心血所创《九死丹经》一同带走,另寻传人。”
“二将携了谢氏信物领命而去,却不想归去途中,张猛突施偷袭,打伤桓虏,欲抢夺信物与丹经,”
“桓虏虽重伤不敌,却仍拼死逃出生天,”
“张猛恶贼深知若事败,定无幸理,便回返千秋亭,暗施辣手,令祖与孙恩本已油尽灯枯,竟双双陨命小人之手,”
“张猛返回军中,宣扬令祖死讯,诬陷桓虏早已投米贼,暗中联合孙恩,袭杀了令祖,”
“鼓动军心,朝廷大军由此大败,令尊、令叔,同死军中,”
“张猛斩草除根,暗中追杀令祖满门,”
“幸而桓虏重伤而逃,早知张猛心性绝毒,早早携了卿将嫡孙……便是谢兄台你,连夜出逃,得以幸免。”
“谢兄台,往事已矣,万勿伤神,”
“你是神仙人物,人间红尘滚滚,于你无碍,恐怕就算知道真相,怕也会嫌麻烦,不愿再管此中是是非非,”
“我却只是个小女子,那张猛如此丧心病狂,背主求荣,”
“南湖一战后,竟以收拢败将残军,保得会稽之功,受封右将军,得以窃令祖当年之名位,我又岂能容他?”
“谢兄台,你放心吧,我已经捣烂了他的右将军府,亲手斩下了他的脑袋,在令祖坟前祭祀,”
“我还把那个错将忠良当叛逆,却将叛逆当忠良的糊涂皇帝狠狠揍了一顿,为你出了口气。”
“谢兄台,谢氏信物我已为你寻回,当年那位忠义之士桓虏将军,我也找到了,可惜,只看到他的坟茔。”
“谢兄台,我还见到了那位至人文靖公,告知了真相,”
“文靖公还传下了谢氏绝学《三元归一浑天一炁》,托我转交给你,但我一直找不到你……”
“还有当年天人孙恩托付的《九死丹经》,桓虏将军将此经与谢氏信物一道,一生以命相护,方才得以留存,”
“此经与浑天一炁一般,同样蕴含逆转生死的长生之秘,”
“我知道你未必看得上,但我还是想还给你,可我找不到你啊……”
“谢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