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不喜欢说如果,你从来不会用如果给我答案。”穆晋玄轻轻扣住施醉卿的肩膀,语调温柔和绵长,“卿卿,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这趟大漠之行,我也只放心交给你。”
施醉卿沉默了许长时间,她看了穆晋玄许长时间,像是下定决心终于确定这个男人从此将与自己无关,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放心,我会去的,不过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住……”
她无可奈何的一笑让穆晋玄以为她是忘了方才的不愉快,然而施醉卿下一句话,却让他察觉出了异样,“穆晋玄,我若是去了,那便是一去不回了。”
她不是为了替穆晋玄效命而去,她是为了自己。
大漠苍月,她也想去看看那大漠苍月之下驰骋的战狼之魂,那个令赤炎大陆都惧怕的男人——苍秦王寂璟敖。
“卿卿,你到底怎么了?”穆晋玄轩昂的眉宇微微皱着。
施醉卿摇了摇头,手指在桌上轻轻扣了扣,小绿子似阿衰的眉眼带着谄媚却绝对虚伪的笑容走进来。
“小绿子,去送送紫衣侯,别让紫衣侯走错了路,误了良辰吉时。”
“是,九千岁。”小绿子朝穆晋玄做出送客的姿态,“侯爷,督主这刚刚被雷劈了……”
施醉卿阴森的眸子瞪了小绿子一眼,小绿子自知自己又口不遮掩踩到施醉卿的痛处了,忙用拂尘甩了自己一个嘴巴,“瞧我这说的什么,我的意思是,督主这身子还不大好,太医说要好好静养着,尤其是不能耽搁了睡眠,我们督主殚精竭虑的为了大夏国操劳,侯爷最是心疼我们督主了,总不至于让督主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好吧?”
施醉卿嘴角抽魂似得用力抽——你赶人就赶好了,冠冕堂皇你说这么大一串话,重点呢?你他妹的把重点说到哪里去了?
不过小绿子这话,显然是有效的。
传言中的病秧子紫衣侯穆晋玄,身手矫捷了从窗口翻了出去,片刻就消失在东厂。
小绿子趴在窗户上看见他没影儿,拂尘一甩,利落地关上窗户,“九千岁,今夜风大,门窗小绿子已经给你关好了。”
施醉卿长袖挥了挥手,“吩咐下去,将东厂的墙全部加高一丈,明日酉时之前完成。”
“九千岁,墙再高,人家脸皮厚,这也拦不住人啊。”小绿子为难道。
“他脸皮厚,你不能比他更厚?”
小绿子一脸的兴趣勃勃,“九千岁赐教,怎么个厚法,?”
施醉卿手指绞着头发缠啊缠,吊着**的眼尾勾啊勾,直把小绿子的魂勾得一愣一愣的。
“小绿子,听说过什么叫撕了脸皮踩在地上么?”
小绿子娇羞一笑,“九千岁就爱打趣小绿子,小绿子割了下面的把子,这脸皮就跟着一起割了,哪来的脸啊?”
这小太监,够上道啊,施醉卿别有深意地笑了,“行啊,他若是以后再来东厂,本督就将文武百官请来东厂看一出戏。”
人至贱则无敌,人没有脸,你都不知道该打人家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