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自己花了天大的代价,才从诸家手里夺得一分食糖经营之利,如果诸家突然倒台,换了另一家上来,那对方是否愿意与自己共享食糖经营之利,就成了未知之数,如果对方再强横一点,甚至夺了自己雪糖的秘方,那--
黄学恒当机立断,咳嗽了一声,越众而出,向县太爷行了一礼:“大人,这后隆村与糖铺之争,我倒晓得一二,听闻后隆村有一奇人,可将寻常的红糖制成雪一样的白糖,名为雪糖。后隆村大量收购红糖就是想制成雪糖出售,说起来,倒与如今销售红糖的店铺互为竞争关系,那些店铺联手起来,抬高红糖价格,只是寻常的商家争利之举,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据我所知,那些店铺也只是对后隆村抬价,普通百姓购糖依然是原本的价格,倒也算不上哄抬物价。”
县太爷抬了抬眼皮,瞟了黄学恒一眼,他心里知道,黄学恒近来了不得,居然搭上了三皇子的路子,那后隆村也与他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早有传言,令他名声大彰的积肥法、标点符号法,就是后隆村最早流传出来的。
这黄学恒此时为诸家辩护却是何意?他难道不知,倒了诸家,他也有莫大的好处吗?等等,难道说,三皇子曾经透露过什么风声,让黄学恒不要动诸家?嗯,自己所为,是否急迫了点,毕竟上面并没有传来明确的风声,反而隐隐表示,在太子登大位前,稍安勿躁。
县太爷清了清嗓子,皮笑肉不笑道:“黄典吏倒是通晓民情,难得难得,罢了,这等商家之间互相争利之举,不宜官府介入,且看着罢。黄典吏,维持市面稳定,是你的职责,你可仔细了,如果因此事闹出什么不堪的事儿,我可是唯你是问的。”
黄学恒心里暗怒,这是来找自己碴来了,但典吏一职的确负责县城的安全稳定,只得应了。
县太爷退堂,几位不知内情的官吏还在议论着食糖一事,主薄笑道:“也不知那雪糖究竟是何物,居然让诸家如此大动干戈。”
旁边一个小吏道:“左右不过是糖罢了,还能比冰糖更好?那些商家,惯会弄些嘘头,这后隆村与诸家相争,反倒让雪糖之名不径而走了,连我家娘子也听说了雪糖,还吩咐我买一斤来尝尝,可这市面上,根本没有所谓的雪糖。”
主薄一指黄学恒:“你是个糊涂的,有句话说得好,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黄大人刚才说了,是后隆村的奇人制出了雪糖,你何不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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