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兰英又气又急,一想到自己落到了那金大爷手里之后生不如死的日子,顿时眼一黑,昏了过去。
香香苏醒过来时,一眼就认出,自己正躺在登仙阁的闺房里,这房间里的一应布设都与她在时一模一样,想来是老鸨特意留下的,好卖自己一个好--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身后的后龙先生。
香香坐了起来,她手脚并没有被绑住,却是酸软无力,她知道这是青楼特有的手法,一杯回春酒下肚,就能让姑娘们无力反抗,只能略略挣扎,有些大爷就是喜欢这种口味。
香香想起身走到门边,身子一歪,又躺倒了。
这时,门外传来施贵和老鸨的声音,老鸨怒道:“施贵你这狗才,怎么敢招惹后龙先生?!你难道不知,后龙先生如今占了鄞县十一个乡镇,真正的土皇帝,他要是想拿你的狗命,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只要歪歪嘴,你就灰飞烟灭了!说不得,还得赔上这整个登仙阁!”
施贵在义庄财迷心窍,等把香香绑回登仙阁,心下也有些犯嘀咕,这时听得老鸨责骂,忙又将香香失了后龙先生宠爱等推测又说了出来,老鸨毕竟见多识广,哪里会被这几句话给蒙了,当下重重啐了施贵一口,“你这猪油蒙了心的!就算香香失了宠,自有那后龙先生自行处置,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在后龙先生眼里,你这等货色根本就是狗屁不如,不如狗屁!凭你也敢动香香--你就等死吧!”
施贵的腿都软了,他结结巴巴道:“那、那咱们这就把香香送回后隆村,再赔上一份厚礼,就说是场误会。”
郭兰英在房内听到这几句话,顿时松了口气,全身汗湿重衣,知道自己总算是得脱了一场大灾。
然而,古怪的是,老鸨刚才口口声声责骂施贵,这时反而沉默下来,她沉吟了半晌道:“你如果当时在义庄将香香给放了,此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你都将人带回了登仙阁--嘿,那真叫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难道我们还能满鄞县城到处解释,香香只是回登仙阁探望老朋友的--这不是活生生打后龙先生的脸吗?那些大爷们,个个都是将脸面看得极重的,背地里各种恶心事无所不为,可是在面子上,却是极讲究的。后龙先生收香香为徒,可一转身,香香又回到了青楼,哼,这事儿一传出去,不知道那些好事之徒,会编排出什么样不堪的脏话儿来。”
施贵哭丧着脸:“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咱们可如何是好,干妈,你可得救救儿子啊!”
老鸨呸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有本事惹祸,却没本事挑担,老娘可算是白养你了!”
她沉吟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据我所知,你有一点倒是猜对了,那郭兰英的确并不得后龙先生的宠爱,嘿嘿,我甚至知道在登仙阁时,后龙先生就没碰过她的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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