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排,刚刚还为他点烟的“好心人”则默默的冲他微笑,托起的小火苗照在他脸上,露出了鬓角侧尖尖的耳朵。
“我艹!”
这是倒霉伊桑生前的最后一句遗言——在他被几十发铅弹撕成碎肉之前。
……………………
类似的情况,几乎同时在所有风暴师外围驻地的岗哨反复上演。
暴雨笼罩的绿茵城内,数以百计的身影从狭窄曲折的街巷中突然现身,借着黑夜和雨幕的掩护迅速完成集结,并以惊人的速度扑向风暴师眼前阵地。
这些分散在整个北城区,能够在黑夜中依然畅行无阻的精锐,才是艾登公爵大张旗鼓举行“出城仪式”的真相!
当风暴师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耀武扬威的士兵,宏达的仪式和轰鸣的炮声中时,就很容易只注意的编制和规模,根本无法察觉到每支部队是不是比之前有所缩水…于是当所有人以为艾登军团已经撤离绿茵谷时,三千名精锐士兵和十三评议会的施法者早已在城内待命!
首轮突袭,风暴师前沿阵地的的岗哨几乎在第一时间全灭。
对之前占据着北城墙塔楼这个全城制高点的艾登军团而言,风暴师的一举一动,包括并不限于岗哨、布防范围缺口、兵力与火力配置强弱…全部都在艾登公爵的监视之下。
因此极少数老兵即便来得及警觉,也根本来不及跑路,就已经被悄然绕后的伏兵包围或堵死在巷口街角,悄无声息的没了踪影。
只留下一滩被雨水冲刷殆尽的血迹,和泡在血水里的烟头。
悄无声息的拔掉了外围的岗哨后,零伤亡的三千名艾登士兵夹杂着十三评议会的施法者们,在暴雨的掩护下,直接向风暴师外围阵地展开攻势。
于是伴随着零星稀疏的枪焰,狂奔的脚步,刺耳的军号,刺刀与刺刀的碰撞,以及各种口音的咒骂与哀嚎……
逐渐冰冷的伊桑倒在自己的血泊中,他被铅弹撕开的躯体不断溢出鲜血;倾盆而下的雨水混杂着血浆,渗入他早已扩散开来的瞳孔之中。
目光微冷的精灵施法者站在他身旁,带着一丝疯狂的眼珠落在了从他嘴角滑落的烟头上;面无表情的他缓缓蹲下,将尚未燃烬的卷烟叼在嘴角。
右手食指的小火苗,就随着他吐出的烟雾飞速升空,在漫天的雨幕中炸开一朵炫目的焰火。
一闪而过的橘红色火花,就像是一个信号,像是引爆炸弹的最后一根小火柴,撕开大坝的最后一朵浪花……
当它熄灭的瞬间,整个绿茵谷都开始微微震动——数以千计的艾登军团就如同从破裂大坝中倾泻而出的洪水般,近乎疯狂的从北城墙正门和两处破口涌入城内,势不可挡的冲向风暴师的前沿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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