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可惜,您可以在自己的领域内无所不能,却还不至于扭曲整个世界的时间;凉夜慢慢,但黎明终会到来。”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那两个和莉莎小姐缠斗的血法师很快就会死,届时他们的魔法反应烟消云散。”
“天一亮,您的领域就藏不住了。”
莫里斯·佩里戈尔笑得猖狂,完全没有修道院领袖应有的姿态,倒更像个疯子。
不,他才不是什么疯子,他很理智很清醒,但做事不计后果,没有下线,目标也是单纯的制造混乱,纯粹的混乱。
“你知道,我其实还有别的选择。”安森冷冷道:“我只要一个念头,整个博来曼大街除了那个房间之外再没有活人,你就没有威胁我的本钱了。”
“是,您说的太对了。”小佩里戈尔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赌,赌安森·巴赫少将……”
“准将。”
“……准将阁下您不会那么做,您不敢让您的妹妹莉莎,还有哪位房东太太成为众失之的;您也不会为了摆脱一个小麻烦,对成千上万无辜的普通人痛下杀手。”
“我不是在说您做不到或者不够残忍!能走到这一步,您如果残忍起来不会比罪大恶极的杀人犯逊色;但很可惜,您升阶的时间还太短了。”小佩里戈尔重新拿起了烟斗:
“我见识过其它的亵渎法师们,其中绝大多数已经在上百年的岁月中把人性泯灭的差不多了,这种俗套的招数根本奈何不了它们;这么说吧,如果现在塔莉亚小姐就坐在您身边,她连话都不会说一句就杀光这条街上所有人。”
“而您还在和我讨论‘假如’,‘或许’…因为下意识中,您仍然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同类,一口气亲手杀掉这么多同类,会产生抵触心理是很正常的反应。”
“所以,关于今晚应该如何收场的问题,我有一个新的提议。”小佩里戈尔耸了耸肩膀,重新开口道:
“我可以再告诉您一个关于教廷的秘密,同时允许您使用黑魔法侵入到我的意识中去,抹掉关于今晚所有的记忆——作为交换,放我活着离开。”
“哦。这么有自信?”安森冷笑:“不害怕直接变成傻子,我甚至都不需要故意失手。”
“没关系,我愿意赌一把。”
小佩里戈尔很是坦然,用力抽了口烟斗:“我说过,只要活着,其他什么都无所谓——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和底线,不夸张的说,我应该是您见过的人中最爱惜生……”
“成交!”
安森冷冷道,“啪!”的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酒馆内的侍者,客人以及酒保们瞬间失去了笑容,转身恢复正常,继续无视两人的存在。
紧接着,窗外也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蒙蒙亮的天空尽头,已经能看到一抹乳白。
看到这一幕的小佩里戈尔,脸上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身体微微向前倾,凑近到安森面前小声开口道:
“这个秘密就是,其实教廷手中真正的底牌,从来就不是圣艾萨克的遗产或者说…仅仅只是圣艾萨克的遗产。”
“我知道在很多人眼中,教廷扮演的角色向来仅仅是对旧神派纯粹的排斥,最多是为了维持表面秩序,与强大的施法者比如使徒们达成某些合作。”
“但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当然我仅仅是说可能…使徒们,全部都是当初对旧神派圣城博瑞迪姆丧失希望,主动放弃和离开的叛徒……”
“秩序之环的教士,才是坚持到最后一刻,继承了真神意志的……”
“…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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