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水泥出窑了,大建设就可以开始了,程鸿带着官二代正沿着渭河找相应的位置准备建钢厂。听到信儿的太子殿下也跑来看热闹。
长孙冲拿着三成的股份当然不会落下,而早期和程鸿操办拍卖会的一群人或多或少的都买进了点钢厂的股份,所以一听说要选址都跑来看热闹,一群人骑着马沿渭水不紧不慢的走着。
八水绕长安,若说水里资源这里是最丰富的,随便一条河能提供强大的动力只不过要考虑周围环境,别到时候弄的烟尘四起,出城西沿渭河到了沣河交汇处。
程鸿抬眼望去,地方够宽大,都是盐碱地,乱石丛生,主要是沣河流速凶猛,渭河旁边搭个码头建个水湾,四方铁料炼好的焦炭正好顺水路运输过来,背靠石山稍加修饰就可以建起一道防线,安全保密措施也好做。
至于山脚下那几十户人家根本不算事儿,现在这年头可没有钉子户,迁民令一下整村搬走根本就不叫事。最主要的是此处在长安城西面,刮西风的时候一年也碰不到几天,炼钢所产生的烟尘都不会吹到长安,美滴很,美滴很!
程鸿一挥手叫来本地县令,县令也是不容易,本来是个小地方若不是程鸿来这里估计县令这辈子也就老死县城了,整个一个县城居然穷的连匹马都没有,堂堂县令骑着一头瘦驴。
当太子殿下跟一群官二代呼啸而来差点没把县令吓死,清朝有句俗话: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而这个县令就是属于那种附郭京城那种,当然现在不叫京城叫长安,一群官员进进出出路过这里,好的不记若是有坏事肯定记住,一群商人路过这里半天就可以到长安,所以一般都不停留。
又靠着凶猛的沣河,赶上洪涝又担心这沣河绝口,田地有大多盐碱地就导致了整个县衙穷到只有一头瘦驴当脚力,当一群官二代来了县令能不急?
这群人上山打猎惹事捣蛋都是好手,践踏禾苗那都是小事若是一个不好被伤了,还是县令的毛病!什么?打猎被猛兽伤的?你治下还有猛兽呢?百姓过得啥日子?少不得一顿训斥!结果一听有太子殿下心倒是落了点体儿,再怎么说太子殿下玩闹也是有度的吧,一群御史言官盯着呢!
再说太子出行护卫少不得吧,安全就有保障了,至于说什么考察,谁信啊?一群最大年龄不到双十谁家把买卖放到你们手里?多半是出来玩的。
县令心里正合计呢见为首的少年叫自己,好像刚才报号是卢国公的嫡长子,因为骑的马最特殊所以被县令记住了,县令驱驴向前问到:“不知小郎君叫本县令有何事?”
程鸿摆了摆手:“县令不必客气!只不过是问问你,这片地可否有主,若有主能不能联系主家让出?还有那几十户人家愿不愿意迁到别处?”
县令叫身旁背包的小吏拿来本县地志翻了翻说到:“这里原来是荒地,可是后来封给了一个男爵算田五百亩,后来男爵的家将来了一趟看了看地没说什么就走了,那边几十户人家也是男爵的食邑,倒是男爵家将听说食邑庄户生活不太好挨家给发了些粮食铜钱!”
程鸿点了点头,还是个不错的男爵,又问:“那男爵叫什么?”县令说到:“那男爵叫程鸿,听说是因为在征突厥时捡了颉利封的爵!”程鸿:……“此处叫渭县?”
县令:“是啊!各位郎君进来时没见城牌吗?”这时旁边小吏偷声说到:“姐夫,咱渭县的牌子俩月以前就掉了,你让修但是没法修,工匠说怕钉钉子把城砖钉掉了!”县令老脸一红。
程鸿回头问李承乾:“这就是你爹给我封的五百亩良田!”李承乾讪讪道:“好像,应该,差不多,大概是吧!”
程鸿:……“好了,地是我的,就这里了,过两天会有人运来粮食材料什么的在此处建厂,麻烦县令贴出安民告示,另外招本县人做工,泥瓦工木工一天工钱十五文,苦力一天十文,当天给钱,一天两顿干饭管饱,只可以吃不可以带走,在招一些厨娘做饭,厨娘一天五文钱但是可以带家里的孩子来吃个饱饭,县令记住一点,厨娘尽量招那些生活不易带孩子的寡女!也算是给他们个活命的钱,毕竟都不容易!”
县令抱拳:“程男爵不愧良善之人!只不过这没有朝廷的公文……”旁边侯杰大喝一声:“大胆!你以为我们是消遣你吗?不说太子殿下就说程家阿兄,乃是当今圣上嫡长女长乐公主的驸马都尉,卢国公嫡长子户部工部的双门侍郎,圣上指定的草原拍卖俘虏处理的主事人犯得上拿你消遣?”
侯杰一套下来把县令震的晕晕乎乎,程鸿回头看向李承乾:“太子殿下我的印信没带在身上,你的拿来用一下!”太子二话不说拿出毛笔旁边磨墨递纸一个侍卫以背为桌李承乾把刚才程鸿说的招工安民告示写了一遍盖上太子印信旁边有人吹干墨迹递给县令一群人呼啸回转……
县令看着手里盖着太子大印的招工安民告示好像做梦一般,旁边县令小舅子说:“姐夫等回县城我就辞去工作等太子殿下和程驸马来,我可是木匠能挣十五文呢!”
县令急了:“你敢?”“怎么不敢?咱县衙已经好久没给钱了我都快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