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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巴拉兹镇长口干舌燥,决定放弃自己的“探索之旅”,让那封该死的信件见鬼去的时候。一个身穿破旧牛仔服头发花白的老头,拎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从路边的树丛中钻了出来。
巴拉兹镇长放下警用喇叭,一只手伸向腰间,另一只手打开车门,冲老头喊道:“亚当·伯尔?”
老头重重的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野鸡挂在树杈上,举起了双手。
巴拉兹镇长的手这才离开腰间。
“我是淘金小镇的镇长,怎么不记得你?”
亚当·伯尔脸上裂开一个笑容:“二十年前,我去您办公室登记时,您似乎宿醉了。”
“听镇长助理珍玛小姐解释,您刚和铁匠家的姑娘举办过婚礼。”
听到亚当·伯尔提起了珍玛小姐,巴拉兹镇长这才完全放下警惕。因为珍玛小姐在十八年前逝世了,一些新加入的居民或者是外来的逃犯,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这是您的信件!”他从车内,拿出那封信,递了过去。
“没想到你在安纳托利亚还有亲戚啊?”
亚当·伯尔伸手接过信封,胡乱塞进裤兜中,目光闪烁:“一位远房姨妈,很多年都联系了。”
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开,似乎着急享受野鸡大餐。
巴拉兹镇长并没有继续追问,相比安纳托利亚的远房姨妈,这位亚当·伯尔显得更加可疑。一个人孤单的在这荒芜村庄内生活了近30年,是靠什么生活的?
30年前他做过些什么?
为什么要来到淘金小镇?
诸多疑问。
但这些巴拉兹镇长并不关心,只要这位亚当·伯尔在小镇“遵纪守法”,不要“找麻烦”。就是小镇的良好镇民。
他还要敢在下午一点之前,赶回小镇。因为错过了这个时间点,小镇上唯一的一家餐馆就会关门了。
只是让巴拉兹镇长没想到的是,被他称为良好镇民的亚当·伯尔,此时正拿着一支火把,站在一颗大树下。
大树高处,粗壮的树杈上,矗立着一栋小屋。
他以花白头发不相称的敏捷,攀爬上树干,把手中的火把扔进了小屋之中。
火光滚滚。
30年的一切痕迹飞灰湮灭。
没有行礼、没有食物、没有水,当亚当·伯尔用双腿跨越50多公里,出现在一条洲际公路的路边时,他已经筋疲力竭了。
好在,荒芜的西部总是生活着最热心的人们。
一辆甲壳虫,在亚当·伯尔的面前缓缓停下。
车窗降下,一位戴着墨镜的金发女子一脸好奇:“大叔,搭便车吗?”
亚当·伯尔缓缓点头,这女子太年轻,可惜了。
十日后,曾经的淘金小镇居民,出现在了M国繁华大城市--LA的的街头,他戴着一副墨镜,手中拿着一张地图。
“LA比垂斯文大街218号,就是这里了。”嘴中嘟囔着,踏入了一栋居民楼。
“314号房间。”仔细核对完门牌号。
轻轻敲门。
钢铁防盗门上,巴掌大小的方孔中,出现了一颗乌黑的眼球。
“咕噜、咕噜。”亚当·伯尔嘴巴紧闭,腹腔中发出奇异响声。
方孔中的眼球瞳孔收缩。
门内响起在一阵铁链撞击,钢铁防盗门微微打开。
开门的是一位只有十多岁的孩子,他一脸惊恐:“时间到了吗,农夫?”
“时间到了!饲养者!”亚当·伯尔从裤兜中掏出那封皱巴巴的信件,递了过去。
牛皮纸的信封上,寥寥草草的写着几个古怪符号。
那孩子却似看到了最凶狠的毒蛇一般,脸色煞白,向后退却了数步。
“咕噜、咕噜。”亚当·伯尔腹腔内奇异声再次响起。
那孩子煞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绝望,用颤抖的手接过信封。
亚当·伯尔则一脸笑容,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