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戚北行的鄙夷,慕将离无言以对,只得从地上爬起来继续。
他倒是想商量下,尽量别朝脸打,但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戚北行会如何说,多半是“难道你以后对敌,也要先求对方别打脸吗”,所以话到嘴边又被他咽肚子里了。
举刀再上,慕将离要比之前更专注,戚北行出招前,他依然能看到红光,但能看到,却躲不掉。
虽然只是一根树枝,但戚北行或劈或撩或扎,都迅猛无比,而且并非从不与他手中的刀招架,几次招架之后不仅树枝未断,还能顺势反击,让他避无可避。
慕将离知道砍不断树枝,并非师父用了气,而是每每招架,或在他力衰之时,又或用巧劲卸掉他刀上的力道,练了许久,拇指粗的树枝只是多了些豁口,离断还差得远。
一直到他腹中“咕咕”作响,戚北行才收手:“既然饿了,先去吃些东西,习武也需动脑,可以边吃边想一想,刚才比斗中的一招一式,是否有更好的选择。”
“明白了。”慕将离应道。
除了戚北行所说,他还相信,刚才的练习一定有名为“经验值”的东西在他意识中增长。
“不知道熟练度达到之后,会不会掌握技能。”慕将离擅自期待,并且完全不给自己留退路,“若是没有,我一定擅自破防!”
深山之中,自然没有丰盛的美食,戚北行常在山中打猎,肉不缺,但缺少佐料,味道也就那样。
慕将离边吃边问:“师父,我出师之后,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当真是杀人吗?杀谁?”
戚北行讳莫如深:“待你出师那天再说吧。”
慕将离又问:“师父,之前我拜师时,你问我怕不怕你是穷凶极恶之人,那你收我为徒,不怕我是阴险奸诈的败类吗?”
戚北行没想到他话这么多,但还是答了:“老夫能成为殿前禁卫副统领,除了勇武,还要会识人,看好人也许不准,但辨恶人,**不离十,你也许滑头,但不是恶人。”
“师父明鉴啊!”慕将离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那师父,你就不好奇我当日为何被追杀?”
戚北行原本已经想让他闭嘴了,听到这个问题,瞥他一眼:“你说说看。”
慕将离便绘声绘色将前晚的事情描述一遍,当然自己重刑犯的身份,被他润色了,只说是被抓了壮丁。
“师父,当日持弓那人,什么来路,我们押运的又是什么?”
戚北行沉思片刻,摇摇头:“我已远离王城多年,无从推测。”
“哦,那师父,传说九王各执一鼎,若九鼎真有天授权能,那九王是不是最强的?”慕将离边吃边问,“那九鼎究竟有什么权能,能开天断江不成?”
戚北行终于忍受不住,一掌险些将小木桌拍碎:“吃饭堵不住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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