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白眼,我吐了下舌头,女汉子不拘小节,他不知道么。算了,我听话的垫了张纸,低头开始吃方便面。
王昭阳在旁边静静地看,我稍微觉得有那么点不自在,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得特别不好?”
“你自己觉得呢?”他问。
我觉得,还行吧。
没等我回答,他说:“其实总有不顺心的,干什么都有,什么时候都有,不能说明什么。你打算在这儿呆多久?”
我说:“看心情吧。”
他问:“吵得很严重?”
我摇头,用纸巾擦了把嘴,把饭盒盖上,“就是随便吵吵。”
“什么叫随便吵,你们经常吵架么?”
“没有。”我笑得很虚伪,反应有点夸张。我怎么能告诉他我和陈飞扬经常吵架呢,显得我在巴望他的解救一样。再说家丑不可外扬。
他忽然从对面坐到我身边,而且距离还比较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但已经不是过去那款迪奥运动型香水的味道。
他这个举动,让我有点紧张。
这个宿舍,乃至整个学校,活人就没有几个,可以肯定的是,在这间宿舍方圆一百米以内,除了我们俩之外,不可能有别的活人。
王昭阳要是现在兽性大发对我做点什么,我真的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答应。
所以我觉得有点紧张,身体呈一个别扭的姿势,往距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挪了挪。他就这么偏头微笑着看我,看的我心里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亲,不要啊亲,我怕我把持不住的呀亲。
他说:“其实你不欠他什么。”
“啊?”我都让他吓懵了。
他沉重地呼了口气,“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就好比我和方可如结婚,然后离婚。又像你们,在选择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结果,但我们都该知道,结果不一定是好的。我不觉得你欠他什么,他也是自己选的。”
“这么说,有点自私了吧……”我小声回应。
深吸一口气,他看着我。但我不敢直接看他,可余光能瞟得见他那种目光,这个时候我走神地在想,如果陈飞扬忽然出现在门口,得是个多么令人激动的悲催画面。
不行,我小心脏跳得有点快。
王昭阳抬手,我不确定他想干嘛,但是自己的身体抖了一下,他一笑,手在半空中顿下,然后在我脑袋顶上揉了一下,“看把你吓的。”
我干笑,呵呵呵,是吓坏了,吓坏了。
“那个,雨好像小点儿了。”
“嗯。”
“那……”
“我走了。”
“嗯。”
他再看着我笑一眼,沉沉地呼了口长气,眼神淡淡地带着宠溺,看我目光闪躲,他也就不干什么了。
起身走人,我贱兮兮地又问了个问题,“王昭阳,你觉得我算好女人还是坏女人?”
“没什么好女人坏女人。”他这么回答,我也就没什么好问的了。
想了想,他说,“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了,不过,”放松地笑一下,他说:“你要是真想做什么不好的,我可以奉陪。”
我想我听懂了,被方面便那股余味呛得咳嗽了一下,“你还是走吧。”
“嗯,有事打电话。”
坐在床上,两栋楼之间,几十米的距离,我看着窗外的楼下,那把打开的黑伞,大雨中,他步伐从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