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梁周在大宛县八角寨又待了两天,本是火气旺盛的精神小伙,状态越来越萎靡。
村寨虽然通了电,没有一间水泥房,全是依山坡而建的吊脚楼,村民们自由发展养殖业,鸡鸭鹅猪牛圈就设在吊脚楼下方。
家畜的味道混合某种发霉味,直冲天灵盖,他两世皆在城市混,经验不足,整夜没法睡。
3位民歌妹也住吊脚楼。
她们不同于流行歌手,为了艺术常到全国各地采风,见惯了风土人俗,八角寨来了数次,适应力比小老板更强。
特别是方雨霏,早晚练嗓“咿咿啊啊…”,跟没事人一样。
到了4月8日晚。
梁周灰头土脸,与摆弄乐器的妹纸们合计,“咱们来八角寨的采风效果很好,可以回去了。”
艾瑾瑾惦记其它的安排,乱拨琴轴残损的小阮,笑道:“明天回融昭。”
她是学姐,一表明态度,方雨霏和苏馨都没有反对,“行。”
哪料,半夜下起了绵绵的中雨。
屋里的空气变得新鲜了,却越来越潮湿,越来越清冷。
梁周躺坐在硬硬的木床中,呆呆望着头顶的房梁,挪动水杯终于接到了漏雨的地方,耳听雨落杯底、房檐、瓦片、树叶,一直“滴滴滴…”
不过是想躲一躲是非,却躲到了深山里,太TM完美了!
熬到天刚亮,鸡鸭鹅全醒了。
梁周忙爬起床,轻手轻脚踩着木板出了房门,在窗前探着脑袋一望。
周围有绵绵的群山,山林间是淡淡的云雾缭绕,可谓风景如画,只是楼前的石板小路,泥水、粪水混到了一块。
他懒得下楼洗漱,伸手接了点雨水,抹了抹脸。
“二周,咱们得等一两天。”
方雨霏揉着散乱的秀发,出了房门,也走到窗前望了望:“下了一夜的雨,山路泥泞打滑,面包车会陷在半路,开不进来的。”
“嗯,安全第一。”
梁周暗叹了口气。
进山是条土路,没人搞偷工减料的慈善,坑坑洼洼的,坐在车里像在坐船,且路两边的地势很险峻,一边是陡坡,一边是陡崖,要倒霉透顶遇上了滑坡…
小老板和妹纸聊了几句,今天周日,不用走十几里路去西寨小学采风,轻轻松松休息。
他已经哈欠连天了,回了房,倒头就睡。
半梦半醒间,被“咿咿啊啊”、“嗯嗯嗯啊”、“哈哈哈啊”的练嗓声吵醒。
梁周走出房门,抱起那把跑音的小阮乱扫,怒唱。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答滴答…滴答…滴答滴,
…”
苏馨犯了职业病,小手一挥,“二周同学,唱歌时应该放松喉咙,不能用力过度,当心声带疲劳,出现损伤呀。”
“苏老师说得对。”
梁周捣了乱,也虚心接受了建议,瞧3位妹纸都懒得收拾形象了,便回房套好雨衣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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