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不由气急败坏,冷笑了一声:“乔治·西默农,你身为比利时的国家保护级异能力者,为一个法国人办事,还是个普通人,不感到可耻吗?”
“一点……也不。”乔治·西默农反而露出笑容,话语不露真假,“如果没有马格雷,我会感到孤独的。”
“你难道忘了当初入侵比利时的法国了吗,尊敬的‘大师’?”
“别这么说啊,纪德那些人成为丧家之犬这件事,我不是挺欣慰的吗?”
“……”
“一想到当初趾高气昂的敌军部队如今只能流离在战争地带,啊呀,真是能让人睡个好觉的消息。”
完全不理会逃犯话语中的挑拨离间因素,乔治·西默农悠然悠哉地在窗檐坐下,支起一条腿盯着逃犯。
虽然他什么也没做,逃犯却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
虽然乔治·西默农此人在巴黎广为传扬的是他“警署好帮手”、“某探长随叫随到武力插件”的名号,只有身为对方的敌人,才能知道这个男人有多恐怖。
人们只看得到他身为“知恩图报”的一面,却总是忘记法国地下结社“拱桥”首领的名字也叫做“乔治·西默农”。
“不要紧张,”见状,乔治·西默农低笑了一声,“我想你也知道回到法国自己会有什么结局……”
乔治·西默农把玩着手里的钱币,目光落在窗外。
“我给你两个选择。”
“乖乖回去认罪,或者……”
钱币从指尖弹起,乔治·西默农拍了拍逃犯的肩,凌冽的雪松古龙水气息扑面而来……
他低笑着缓缓地说:“你就死在这儿吧。”
“回去……”逃犯哑着嗓子,慢慢道,没去看乔治·西默农流露出的失望神情。
“……啧。又是这样。”乔治·西默农摊手。
“每次犯人只要沾上马格雷,就一定会是这个选择。”
他话语不甘心的成分有一些,但更多的是骄傲。
“不愧是马格雷,我的拱桥都好久没有补充新鲜血液了。”
“黑血就该待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反正最洁白的雪,也是脏的。或者……迟早会变脏。”
乔治·西默农漫不经心地向着门口走去,“记住你的选择,先生。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他转过头露出一个笑,“我可不是什么良人家的好孩子。”
满意于逃犯的僵硬反应,也不管对方想到什么——乔治·西默农的私密妓院长大身世并不是查不到的秘密,乔治·西默农略一颔首:
“过几天我来找你,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啊……先生。”
男人微笑着吐出威胁。
等招揽到那个重力异能力的少年,乔治·西默农就会打算回国了,这段时间,他的预估并不超过一个月。
要是逃犯这时候再出什么幺蛾子甚至闹出影响两国交际的事端,那他可就要苦恼了。
自己是异能力者,也不是纯正的法国人,政府自然管不到他头上,马格雷却不同……
想到这,乔治·西默农微微一笑,仿佛眼前又出现了巴黎探长那张无奈心软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