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像很普通的同学一样,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启温言抬起手肘,搭放在汤晓雨瘦小的肩膀上,汤晓雨可以万分肯定,启温言绝不是那种想占人便宜的人,她轻轻柔柔的开了口,温言。
“嗯”启温言脸色有一点紧张,只是抬头往前看,希望清风来的更猛烈些,扶平他内心的慌忙。
“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嗯,前几天,在孤儿院伤到背,现在有点直不起腰,你……暂先借肩膀我搭一下可以吗?”
“嗯,好”汤晓雨继而天真烂漫的说,“晚上回家我们抽空去医生那里换药吧!”
“好”
直至走进校内,启温言的手还搭在肩上,汤晓雨有些不自然,幸好来的比较早,在路上没碰到熟人和老师,也有经过的人,偷偷笑他们俩的,启温言并不在意这些,甚至觉得让全校的人知道更好,只是他不能不在乎汤晓雨的感受,快到教学楼时将手放下来。
启温言考虑下,又开了口,说,如果你以后的男朋友…在看见老师来了以后松掉牵你的手,那他还不如我。
汤晓雨用她那豆芽菜的脑袋点了点头,她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奇妙的气息在牵连彼此。
早自习都过半了,杨浅才和昨天刚认识的李灿男勾肩搭背的走进教室,李灿男说,讲了一路了,渴死了,借我水卡用一下。
杨浅把水卡给他,说,郁闷,你俩都当我是自来水管。
李灿男嘿嘿一笑,站在讲台旁将饮水卡丢到杨浅的课桌上,说,兄弟辛苦了。
一整节自习课下课,杨浅才回过头来找我要早餐。
我说,“你干嘛上课不找我要,我都听到你肚子时不时叫好久了”。
杨浅淡淡的语气,说,我上课,是不会吃东西的。
我捣鼓捣鼓课桌,将早餐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大礼盒,上面写着醒人耳目的几个字。
杨浅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道,“阿、胶、补、血、口、服、液”。
我笑的一派灿烂,说,是啊,是啊。
杨浅双手握拳,拳头咯吱咯吱作响,我表示在今后的每个日子里他都这样吓到过我,我怯怯开口,十分真诚道,阿胶作早餐补血益气啊!
他一手摁住我的头,稍微一用力,我就眨巴着可怜的眼睛看着他,喊,哥,我错了,浅浅哥哥。
杨浅对付汤晓雨就像对付一只普通的猫狗一样,暴力制服,摁住的手又变成磨挲她的头发,笑笑道,阿雨,真像只宠物。
汤晓雨心里暗忖,柳暗花明又一村。
借口要上厕所,从杨浅的魔掌下逃离出来,旁边的几个同学,见我们嘻笑打闹很久,一直是看客的心态,我说要求去上厕所,就有人在笑,很想告诉他们不要弄错了,我真的没有被吓尿,纯粹去上个厕所而已。
来到舒园,摸摸自己的口袋,真的没拿,现在出去也不方便了,敲一敲隔壁的侧门,“扣扣!”
隔壁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有人。”
我庆幸不已,声音不由显得有些雀跃“姐,借几张卫生纸有吗?”
一团纸巾从门下滚进来,我如释重负,说,“谢谢姐,姐叫什么名字啊?”
女声变大了些,让人听出一股妖媚的劲,“我叫洛菲菲”
“菲菲你好,我叫汤晓雨!”
很久以后,我总跟亲密的人提起,我有一个珍爱的朋友,是隔着校园的一张厕所门认识的,缘分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