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需要清晰地头脑,而一颗被**控制住的头脑很容易陷入魔障,魔障缠身,又怎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所以当贼寇刚来到他们面前时,他看到了易通抽出了一把生了锈的钝刀。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他的手里一直抓着一个类似于号角的物体,一旦发现情况有变,立马吹响它,等待着兄弟们的救援。他很谨慎,哪怕他已经被**控制。
但是当贼寇看到易通真诚的请求他绕过他们俩时,他开始变得有些捉摸不定了。
当他看到易通缓缓地弯曲自己的膝盖时,他的脸上有一抹不易被察觉的惊讶神情闪过。
此刻,易通真真切切的跪在自己面前,像是真诚忏悔的囚徒一般。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说得自然是尊严这种东西很重要,多少年来仁人志士不图名利,只图一个气节。没有这万金不换的尊严,何来气节一说?
贼寇有些鄙夷的看着跪在地下的易通,有些气恨地说道:“骨气呢?这么怕死?”
易通低着头说道:“骨气和生存这种东西面临选择时,当然选择生存,而且我现在是请求你不要带走小灰,而不是求你饶我们不死。”
贼寇说道:“可是你怎么笃定我一定会放过你们俩呢?你难道没有想过即便你跪了下来,我也不会放你们走这种情况?”
贼寇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很多耐心说这些话,似乎易通此时的行为激发了贼寇脑海里从前某些不好的记忆。
易通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除了下跪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但既然跪下是一种办法,那么我还是愿意尝试一下的。”
贼寇越听此话越显得愤怒,然后他大声喊道:“怂货,你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义?”
易通继续低着头,没有丝毫反应,但是身躯却在微微颤抖。这种颤抖的模样很奇怪,更像是全身上下都在扭动。
贼寇很明显已经被怒火焚心了,没有注意到易通这样奇怪的扭动,而是理解成了易通因为害怕而难以控制内心的紧张,才展示出这样的行为。
贼寇看着他颤抖的模样,大步上前,伸出握着口哨的手指着他,说道:“你知不知道,老子当年就没有跪,现在还不是他妈的活了下来?!”
就在贼寇踏步上前时,易通抬起了头,神色漠然的看着他。而当易通看到贼寇伸出手指着他时,他也紧紧的握住了身旁的那边钝刀。
一刀斩去,刀风呼呼,惊动了伫立在枝头的鸟儿。那只鸟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准备挥动翅膀远离这血腥的场面时,鸟儿的视线里多出了很多红色的液体,那些液体朝它奔去。
温热的血液像泼洒在纸张上的墨浆一般,喷洒在鸟儿的眼睛里。鸟儿胡乱的拍打着翅膀,因为眼睛进了血液的缘故,鸟儿到处乱飞,好几次都撞到树上,似乎最后一次撞得有些用力,鸟儿倒在了地上。
刚才的撞击因为某种惯性的原因,鸟儿眼睛里的血液似乎溢出了许多。然后它尝试着睁开眼睛,然后鸟儿的视野里多出来一只手臂,一只流着血的手臂。
手臂的横截面并不是很整齐,甚至有很多肉块因为切割的不完整,耷拉着挂在血臂上。一把不锋利的刀砍东西,会砍的拖泥带水,砍得特别艰难。而被砍的人一定不会那么好受。
剧烈的疼痛充斥在贼寇的感官神经中,难以自抑的想要大声的喊出来,在他的那声“啊”刚要形成音节时,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那声原本惨绝人寰的“啊”变成了低沉的“呜呜”声。
易通此时将贼寇狠狠地压在地面上,他一只手捂住贼寇的嘴巴,另外一只手握着钝刀。易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静说道:“抱歉,为了我们能够很好地沟通,我得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
说完此话,易通将钝刀移至贼寇小腹下方右侧的位置,然后刀尖刺破衣服,轻轻的捅了进去。因为刀捅进身体是那么的缓慢,所以并没有任何喷血的现象,只是贼寇腹部位置缓缓流出来的浓稠乌黑的血液更能让贼寇放弃挣扎。
血液缓缓流淌,贼寇原本想要反抗的情绪似乎渐渐稳定下来,眼眸里的光彩也在变得渐渐暗淡。
易通看见贼寇这副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手。
听着贼寇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易通说道:“来,沟通沟通。”
那把钝刀依旧插在贼寇的小腹中,此刀在,人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