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才刚周岁的卢大公子都被直接封为子爵,众人也都忍不住要感叹圣上对卢鸿的恩宠,只怕在朝中也是再无他人了。
卢鸿谢恩之后,又拜见过衡阳公主,又请了衡阳公主入座,这才开始了卢石公子的抓周之礼。
抓周这事,卢鸿是满熟悉的。估计天下记得自己抓周情景地人,也是不多。因此当看到自己儿子爬在盘子边“哦哦”叫着胡拉的时候,卢鸿倒觉得这场景颇有些熟悉感觉。
卢石自然没有其父般选择的能力。但毕竟子承父业,居然一不选印信,二不选元宝,三不选宝剑,哦哦了半天。把东西都划拉到一边去。胖乎乎的小手一下子便将那方红袖特地放入的端溪青花子石箕形观抓了过来众人见了,都大为惊奇。就是卢鸿,也有些没想到。唯有红袖,登时大喜,面上笑颜如花,只是当了众人,未便表现得太过。
众人正自惊喜,只见场中的大少爷双手捧了石砚,兀自一脸认真的表情,嘟了嘴正在端详。看了几眼,胖手手地小手便将那石砚拿起,张开小口放进去,一口咬了下来!
随即钦赐晋阳县男卢石卢子玉大公子响亮的哭声便回荡在了堂中众人的耳边。
众人尽皆笑倒,刚才因看卢公子抓周抓了石砚有些走神的奶妈连忙上前,取了石砚,哄着小少爷回转后堂去了。
众人这才忍了笑容,上前恭喜卢鸿,道是他日公子必然禀承家学,为一代雅士。当然现在满眼是泪鼻涕口水长流的卢石公子,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不过随便抓了块象点心的东西,结果还给硌得够呛,居然也成了雅士的象征。
衡阳公主恭喜已毕,沉吟片刻,才道:“卢大人这处新府似是落成不久,想来必然深合主人雅致。园中景色,定是富饶清趣,别有天地了。”
卢鸿面上神色如常地道:“主人却无甚雅致,只是此府确是圣上所赐,令人心中每有愧感。今日公主驾临,正是蓬荜生辉。卢鸿便为前导,引公主一览如何。”衡阳公主点点头,又淡淡吩咐内侍不必跟随,与场中人作别,起身便向后院来。卢鸿也向场中客人告声怠慢,随即出来。
衡阳公主走得不紧不慢,说是卢鸿为向导,其实根本也没用卢鸿出声,倒象是衡阳公主带着卢鸿在参观。路上偶有下人,远远见了,躲到一边去,不敢打扰二人。
便如同熟门熟路一般,衡阳公主自己直接便走到了后院角上。只见前边一处小小院落,看来甚是眼熟。
卢鸿心中苦笑。这处府第处处仿照自己在终南山的别业而建,这处小院更是一模一样。就连里边那架罗汉床及下边的地道也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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