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这一段本来就心情郁郁,前几天因为见卢鸿受伤怕,又整夜未眠。折腾来折腾去,只觉得头昏脑胀,四肢无力,又受些风寒,一下子便病倒了。
卢鸿闻了这消息,便对衡阳公主道,想去探视一下上官?。衡阳公主想了想,点头称好,亲自陪了卢鸿,一同来上官?的房间。
到了门口,卢鸿停下脚步,对衡阳公主道:“还请公主先进,看上官姑娘可方便。”
衡阳公主似笑非笑地对卢鸿道:“偏象多生分似的,倒象是我逼你来的。”说罢便先进了房间。
遥遥闻得屋内有切切私语之声,之后又有短促惊叫及打闹的笑声。过了良久,才闻衡阳公主的声音道:“卢公子请进来吧。”
卢鸿等了半天,本来也是伤病后,身体无力,腿都站软了。好容易才听到可以进了,连忙进门。屋内一股药味,好在他这几天也是天天在药里泡着,倒也不觉得刺鼻。
见上官?正躺在榻上,衡阳公主在一边坐着。上官?本来就有些瘦弱,此时病中更觉得弱不禁风,面色苍白,脸上却有两分红晕。许是刚才病中和衡阳打闹有些累着,气息微微有些急促。
卢鸿向上官?施礼道:“前时偶遭凶难,得姑娘施以援手,铭感五内。更闻因劳累致获采薪之患,卢鸿深感不安。”
上官?连道:“卢公子莫要如此说。?本自体弱,身体违和也是常有的,何关君事。公子身体可大安了,尚须多做休息,切勿过劳。”
他二人文绉绉地说来说去,衡阳公主笑着说:“怎么说的这般费劲。总不是碍着我在旁不方便吧,不然我就先躲躲,省得姐姐不方便。”
上官?一听,面上红晕更甚,偷偷地掐了衡阳一把。没想到衡阳“哎呀”一声惊叫道:“姐姐你若要我快走。直说就是了,偷偷掐妹妹做什么?”
上官?一听,尴尬得不得了。卢鸿也觉得不好意思,连忙道:“既然上官姑娘并无大碍,还是多多静养便是。卢鸿这便告退了。”说罢一拱手,连忙退出来。连急带累,只觉得浑身无力,连忙回房躺下休息去了。
上官?本来也无甚大病。不过是劳累惊惧所至。毕竟年青,过了两天就没什么大事了,于是又过来看卢鸿。每每有衡阳在旁时,衡阳便出声调笑二人。弄得二人好不尴尬。若无衡阳在一旁,二人又不知说什么好,反倒更加尴尬。卢鸿待要搬回卢承庆府上去,衡阳只是不允。道伤病尚未痊愈,断无让病人出门的道理。
卢鸿无耐,也就放下心来静养。闲居无事,身体渐复。便要洗砚准备文房之物,以书画自娱。好在他所伤在左肩,作书画也无大不便。
前时卢鸿书画之作。外人所见也不过吉光片羽。此时天天沉于此道。衡阳公主及上官?自是大饱眼福。从梅兰绣菊到鱼蛙虾蟹。身边寻常小物,卢鸿竟是均以之入画。更在画上。题款留句,平平常常的东西一下子便顿生意趣。初时卢鸿作山水时,上官?还只是观赏,未有动手之念。待见了卢鸿作水墨兰绣,淡雅绝伦,爱得不得了,说什么也要跟着学。过不几天,衡阳见了卢鸿一套册页,上边墨虾墨蟹,小鸡草虫等,都是寻常草虫小景,登时爱不释手。居然第二天也似模似样的备了文房,要卢鸿教自己画这些小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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