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兮其若冬涉川,犹兮其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其若凌释……
卢鸿在室内自己一边缓缓踱来踱去,一边嘴里念叨着。
“卢鸿!卢鸿!”门口有人一边叫着,一边直闯了进来。后边的洗砚急得满脸通红,正边追着边说道:“哎呀我的褚大人,我不是说了公子这几天忙嘛,你怎么就闯进来了呢。”
卢鸿回过神来,转身一看,进来的正是褚遂良。有几天没见,觉得褚大人气色不错,满面红光的。
“褚大人,好长时间没见了。看您这气色不错啊。洗砚!干什么呢,怎么可以这般对褚大人无礼。还不快快看茶。”卢鸿见了褚遂良,连忙上前施礼问候。
洗砚见了卢鸿这般说,连忙出去倒茶了。褚遂良却气哼哼地说:“还说呢,可不是好长时间没见了。这一段但有事找你,总是忙得没空见人。也不知你是闭的什么关,悟地什么道。我这叫气色不错吗?我是让你气地!”
卢鸿一时摸不着头脑,道:“小可哪有得罪之处,竟至把褚大人气成这样了。来来,先请坐下,一会喝口茶,慢慢说。”
褚遂良这才坐下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几天啊,我一个学生,给我弄了一块大料来了。”说到这里,褚遂良的眼睛也不由光芒四射,简直如同一只饿了八天的狼见了烤全羊一般。然后摇了摇头,又接着说:“要说这块石头,那可真是极品。这些时候,
也见了些,就没见过这么漂亮地。要说这石头,也了,就没有一个不夸的。”说着,褚遂良自己先嘿嘿地笑了起来,显是极为得意。
“哦?”卢鸿一听也大感兴趣,自己也坐下来问道:“不知是什么料,由哪来的?”
褚遂良兴奋的表情一下子转为苦闷,抓着头说:“要命的就是这个。我那学生得来也颇为偶然,根本不清楚最初的产地是在哪里。而且这块东西根本也不象是咱们平常见过的料,虽然石质极佳,但感觉质地极硬,我也不舍得解成小块刻了试。东西挺大的,又不方便搬来。几次来找你,结果都被你那书童挡在了门外。”说到这里,见洗砚奉了茶上来,不由又“哼哼”了两声,表示不满。
洗砚一脸委屈,却又哪敢分说。卢鸿倒知道,自己读书时不喜人打扰,在范阳时因为有几次被人打断思路,也说过洗砚几回。因此洗砚自然是长了记性,不敢放人进来了。说来倒也怪不得他,只不过当着褚遂良,还得装着数落他两句,连道“不长眼睛,也不看褚大人是什么人,怎么可以与其他人一般”云云,洗砚自己一幅惭愧无地的样子,褚大人颇为满意,也就不为已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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