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一千三百三十九年,秋中,阴。
辰时三刻,李白云与李白涛二人领家族一众经古木丛林之大道而入宗祠,至宗祠殿前“石方天坛”,李白云以谷酒祭天,六畜玉帛,檀香钟鸣,而众人心诚,恭敬膜拜,至风声摇起,落木萧萧,诸人面容肃穆,静心空灵,随主祭李白云,陪祭李白涛推开宗祠大门,入得祠内。
殿前活水,以净身心,其后铜镜,则正衣冠,肃穆庄严,厚重巍然。黑莲雕石云点香,晓风残月涛画烛。祭台檀香烟渺渺,共请先祖显真灵。
李白云上香,李白涛上烛,至鞠躬叩首既罢,花果酒巡礼成,方至祭文上通于天,下明九泉。
只闻云之言:
“元始千余栽,秋中,微寒,大魔九莲支脉之景元,于苍云祭祖,奠以文曰:
呜呼!景元不幸,宗老蒙难,尽以亡故,唯吾与弟暗自苦撑,自力更生。后,为大朔所迫,无奈,唯有举族迁移,亡命于这天涯。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历经千难万险,重重劫难,方于苍云脚下,得这修养生息之地。
宗族子弟,魂断途中而不知凡几,吾妻周氏,吾三弟白煦亦亡!悲乎!每思念即此,必潸然泪下,雨湿衣襟!虽已过百年,但犹不忘当年之辱,之悲,之恨!
祖先有灵,当感吾之肺腑,护吾之宗族,云自百死而无一憾矣!”
言至此处,已是哽咽难言,众人听之,莫不哀痛。
听之,李若曦倒是一叹,虽不曾经历曾经的那种跋涉亡命之苦,不能明了体会爷爷现在心中的情感,但只听其言辞恳切,便可大概明白其中之悲。想到深处,不由思绪乱飞,更添沉闷。至随一众族人上前,上香,叩拜之时,李若曦方才从沉思之中醒来,重重磕下三个响头,以明决心。
祭礼已毕,已近午时,众族人经“铭梦圆”过“九曲湖心”出“青园”入“灵韵阁”用餐。李白云,李白涛二人,端坐上位,一众后辈分坐两旁,至于李若曦这些孩子辈,自是另起一桌。
一桌菜肴华美,珍馐味浓,而一众族人,觥筹交错,笑谈风声,以庆祝这一族人重聚之日。
孩儿辈的桌子上,李若曦坐在下首靠左,旁边便是姬月蓉同李修灵二人,对面坐的是二爷爷李白涛的孙子们。子虚子鱼,也应当坐在其中,但即使到了此时,二人亦不曾上桌坐下,李若曦心中好奇,目光四处寻找了一番,却仍旧找不到他们身影,不由想到二爷爷今日的表情,“只怕那两个家伙又被二爷爷好好教训了一顿!真是不长记性!”。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不在,此刻饭局上,倒显得安静了些。至于身旁的姬月蓉,一脸迫不及待要夹菜的样子,丝毫忘记了昨夜尿床,尿了李若曦一身的事。虽然昨夜已经于“飞鸟瀑布”边缘,水流堆积处洗了三四遍身子,今天早晨也曾斋戒沐浴,但李若曦还是隐隐觉得身上有股味道,尤其是这只右手,总有股阴影挥之不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