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大人,军中对此马蹄磨损之法,便是不停更换战马,以求战力无损?”
杜继师微愣,旋即苦笑道:“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方文同样回以苦笑,摸着鼻子无奈道:“有!”
“古今以来皆是此法,没有实属无奈”
话说到一半,杜继师陡然顿住,心念电转惊骇望着面前白衣小子!掏了掏耳朵,目光中渐渐攀上惊恐,但只待他张开嘴,未来得及发出言语,首位景阳便已拍案而起,龙眼死死盯着方文,身躯都在颤抖,“方文,你可知你说的什么?”
声音很大,带着浓重的帝君威严,令人喘不过气。方文只觉锋芒逼来,情不自禁的弯下腰。
“臣明白!”
嘶
倒吸冷气声不绝于耳,伴着杂乱的脚步声。太阳俶尔被阴影遮住,抬头就见面前站着形态各异的五个人,以秦老和老流氓为首,瞠目结舌的望着他,许是称之为牙呲欲裂更合适。因为那目光通红,像是见了仇人一般!
不顾帝王在前,老流氓大手抓住方文衣襟一把提了起来,放在老脸前,“方小子你可想清楚,你知每年因战马不耐,损耗多少粮草,耗费多少钱财,搭上多少我大乾儿郎的性命吗?今日你说了,老夫便当真了,若敢诓我定不饶你!”
这中事情军人总是很在意,尤其当今老将。他们被军伍汉子封为神人,其同样爱兵如子,但凡账下有所犯,他们护犊子的很,营中可加倍处置,断手断脚也在情理之中,却决然不让他人动分毫!而战马之重,事关千万戍边将士生死,他们怎能平静!
挣扎两下无果,方文苦笑道:“这个李伯伯您先放我下来,人多,丢人啊!”
“放屁,今日谁敢说你的不是,老夫带兵平了他家,取他狗头!”
秦老亦是眼冒精光,与其余三人同时点头,显然是达成短暂共识。方文无奈,没想到这素来不对付的几人,怼自己却是不谋而合,啥情况?
“那您也先放我下来,您这样让我没法思考,您懂吗?不思考我就想不法子,救不了将士性命!”
老流氓的顿时意动,面色晦暗数次之后才不甘的松开手,方文跌落在地。揉了揉摔成八半的屁股,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见景阳冷冽的走过来,身后跟着满脸郑重的杜继师!
再度将方文提起来,这次没有暴力倾向,却是让他安然站在地上,暗叹皇帝就是不一样,不是个莽夫!
站定后方文就欲行礼,景阳立时打断他的动作,“说说你的办法,若有可取之处自当大兴,便是没有朕也不怪罪你,可畅所欲言!”
“那今日所言,恕臣无罪吗?”
“好,恕你无罪!”
大手一挥,景阳懒得计较甚多。大利当前,便让这小子随性一次何妨,终归是他的朝臣!
“如此,臣便说了!”嘿嘿一笑,见景阳点头后,方文道:“臣斗胆问陛下,以及在座诸位,敢问你们疾走或奔跑后,双脚是否有所磨损!”
众人沉默,却是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嘀咕,“人怎可与马相提并论,人有敝履马却没有,怎能相较!”
此言引得不少人点头,景阳亦是如此。循声望去,出言之人竟是吴王赵成先。
微微一笑,方文之言却令满堂皆惊!
“你讲的很有道理啊,你都知道买履可用,为何不给马穿上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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