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一向只练外家功夫的东瀛武士,我们还真没什么可顾忌的,任他剑道再精妙,也禁不起易水寒内力招数浑然天成的轻轻一扫。
但鹤田山野显然从未意识到这点,不仅一直将功力深厚的法慈当做平生劲敌,更是连连挑衅易水寒,仿佛击败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水寒微微一笑,洒然道:“如今我们同为安倍家族谋事,与山野兄自然是站在同一战线,所以便算是切磋武功,也当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
鹤田山野冷哼一声,高傲的说道:“既是比武较量,岂同儿戏,人员伤亡在所难免,水寒君若是心怯,大可以打道回府。”
我听得眉头大皱,心道这鹤田山野傲慢得不可理喻,抬眼见到安倍星罗与枫吟也一脸尴尬之色,但碍于情面也不好出言阻拦。
易水寒虎目生寒,将身一纵跳至院中,仰天长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山野兄赐教一二,损伤生死,各安天命。”
鹤田山野毫不客套,甩衣也来在场中,两名魁梧大汉各挺刀具呈对垒之势。只是这山野的握刀姿势与别不同,只见他脚扎马步、双手执刀、刀尖向上、刀刃向前,如此握法在中土哪里像个使刀的,倒似个用棍之人。
所以东瀛武学是个矛盾的综合体,明明用的是东洋刀,论的却是剑道,而握法又宛如握棍。
易水寒刀未出鞘,就那么随意的站在院中,右手可有可无的持着虎头刀,只以冷冷的目光牢牢锁定住对手,唇边竟还带有一丝残忍的微笑。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正是杀人的好时间。
我心中一凛,知道水寒已动了杀机,这桀骜男子本身便对东瀛人没有好感,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憋闷,如今这鹤田山野又不长眼的出言相激,以水寒的性格若再留情,日后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鹤田山野大吼一声,双手刀向着水寒直劈过去,这一刀看似大刀阔斧,实则举重若轻,既是刀法又含剑意,乃是虚招,意在试探,若是不懂之人被他气势所惑,一上来便会吃亏。
易水寒面现讥诮之色,脚下不丁不八,身子不躲不闪,亦不拔刀,只向左右虚晃了两下,右手轻抬,以刀鞘轻轻架住了那柄东洋刀。
鹤田山野到底也是一流的剑客,东洋刀突然打横顺势前推,直削水寒右臂。水寒叱咤一声,握刀的手臂向外划了个半圆,刀鞘不可思议的第二次抵住山野的刀锋。
鹤田山野终于动容,大叫一声“好招数!”猛地抽刀回撤,此时已收起了轻视之心,凝神寻找空隙,准备随时发动第二轮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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