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一类人,他们既不迷恋斩杀对手的快感,亦不贪图名利或物质的享受。他们拔剑,只为了实现自我一一自己对剑术的追求,他们才是真正为剑道而生的。
当我第一次见到鹤田山野这个人,就强烈的感觉到他便是我所描述的那类人。他或许不同于那些为追名逐利而习剑的武士,或许也有人类无法消除的种种感情和**,但心目中早已没有了善恶之分,所做的一切事情,皆是为了提升剑术而行。
这种修行,确实能令人心无旁骛,一心嗜剑,甚至能成为一代宗师,但永远都无法体会到以自身高明武功来助人的快感和满足感。这种人的神经无时无刻都是绷紧的,骨子里的执着心会令自己始终停留在自己构建的精神世界中,我很难想象他们会真的快乐。
我为这种人起了个贴切的名字——剑魔。东瀛剑术无论是哪个流派,其核心都是“一击必杀”,在战场上,斩杀或被斩杀都是在一瞬间便会决定,所以,最初的一击通常也是最后一击。
这就要求剑士必须做到能迅速集中精神,准确地对对手的破绽进行会心一击。这冷静果敢、不带丝毫温度和个人感彩的奋力一击,正是武人由剑客成为剑魔的奢华蜕变。
师父平日里说的没错,若时常怀有悲天悯人的情怀,是无法达到武学巅峰的,顾虑太多,牵绊太多,都会成为日后修行的劫难。真正的剑客,其心性应与杀手无异,需要绝对的冷血、无情、绝情。
鹤田山野正是这样的剑客,或者说是剑客中的剑客——剑魔。他之所以会留在安倍家,只有一个目的,等待时机与同为武林高手的法慈交锋。
他行动坐卧,有一样东西从不离身,便是手中的东洋刀,所以当他看到易水寒腰中所悬的獠牙虎头刀之时,孤高冷漠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轻视与不屑。
司徒衍义愤填膺,这些日子的接触,在这孩子的心中,早已当水寒是大哥,如今看到有人竟敢瞧不起自己大哥,哪里还忍耐得住,若不是有我在旁压制,这会儿恐怕已经拔剑相向了。
易水寒这几年在江湖上大有威名,虽及不上法慈的远扬海外,但我对他的武功却是很有信心,更何况东瀛武士徒有剑术而欠缺内力的支撑,在我们中土武人看来,尚算不上是个劲敌。
见这鹤田山野如此不通情理,我与水寒反倒失却了较量之心、切磋之意,要知道我们不远千里东渡日本,唯一忌惮的,乃是这里诡异莫测的阴阳师,而所谓的东瀛武士,还真不被中土武人看在眼里。
武林中人,无一不是内外双修,需知人力毕竟有限,若一味的只靠招式与筋骨之力逞强,其实与花拳绣腿无异。
武林中长久以来便有“气宗”、“剑宗”之争,究竟是以招数之巧制敌,还是用内力之强劲获胜,众说纷纭,始终未有过统一的答案,但混迹江湖的浪子均知,这二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如果你非要执着于谁先谁后,孰高孰低,那就是你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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