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奕知道儿子身体在慢慢好起来,也就更加手下不留情。
言霄这些年来闯祸,都靠着身体弱这一招逃过惩罚,现在可逃不掉了。
“混账东西,害得你爹差点晚节不保!”
校场上传来大骂声。
言霄也不服:“儿子是关心您的晚年生活,您瞧您这精力,正好还能发散发散,说不定给我发散个弟弟出来……”
言奕恨得咬牙,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脱了他的裤子抽他一顿屁股开花。
害得他昨晚就梦到亡妻来“慰问”自己了。
这真是……
一言难尽。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鉴秋嘻嘻哈哈地给苏容意说这些。
“夫人,现在啊,满府里都在说,这多少年言家都没出过个爬床的了,松枝这下算是‘一爬出名’,还是越过少爷爬去了老爷的床上……”
她憋着一脸笑,憋地眼泪都快出来。
苏容意也有点忍不住,可是一想到公爹那张脸就觉得有点不敬。
说到底这事还是因她而起的,谁知道言霄这个混不吝直接把锅甩给老爹了,这可真是……
她以后还怎么去见父亲。
叙夏见鉴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上来话,只好继续道:“昨天晚上几个妈妈都瞧见了,松枝穿地那么少,又被老爷,嗯……”
她咳嗽了一声:“不小心的,摸了一下,所以嘛……”
言奕确实是无妄之灾,逃过了沙场上的埋伏,倒没躲过藏在自己被子里的埋伏。
“只能另置个院子给她了。”
鉴秋插话道:“她不是心心念念要做姨娘吗,现在就让她尝尝做姨娘的滋味!”
苏容意叹气,“可别乱说话,惹怒了老爷,小心把你们都迁怒了。”
言霄曾经说过,他父亲母亲感情甚笃,即便母亲离开这么多年了,父亲也从未当她是个往生人。
况且他们父子两个如今为朝局的事烦心,还要蹦出什么“姨娘”来,真是桩笑话了。
鉴秋却道:“不做姨娘,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搁着她,让她受点苦更好。”
没想到叙夏也赞同说:“夫人给过她机会,她自己要选的,只能自己受着,何况府里都知道了,咱们房里是不可能再让她回来的。”
毕竟公爹“碰”过的女人,怎么再进儿媳妇房里伺候。
苏容意无言以对。
言霄到了晌午时分才像个落汤鸡似的被言奕放回来,苏容意先是担心他的身体,看他还笑得出来,又气他:“你怎么这样对父亲胡闹,松枝毕竟是我的人,我得向父亲请罪去。”
言霄拉住她,哈哈笑了几声,“真不用,我们父子闹着玩这些年都这样,他呀,肯定是动了念,今儿才这么大火,你信不信?”
说着向她挤挤眼睛。
这家伙!
苏容意忙去捂他的嘴,自己父亲都要编派,这人!
言霄拉下她的手,正色:“咱们府里太平久了,出这么个枪头鸟也好,你放心,这事儿推父亲头上去才最好,那丫头蠢得很,我即便不碰她,把她撂着难免她还不死心,这样叫她试试,光府里妈妈们戳脊梁骨就戳地她不敢回头。”
苏容意无奈,“好吧,等过段时间她长记性了我再打发她出去。”
言霄又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把她抱过来亲了一口,满意道:“多亏你啊,今天我爹那张脸,我多少年没看到过了,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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