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收起了一直以来有些疯魔的神色。

言霄摊开手掌。

常永明却对苏容意说：“夫人恐怕能够什么不同吧？”

如果她真是祖师奶奶转世的话。

苏容意犹豫着点点头。

言霄却不明白这缘故，转了头过去，眼睛里写满了疑问。

苏容意指指自己的眼睛，道：“我这眼睛，从小就有些古怪，若是遇到中毒中蛊的人，我大约都能些，若是奇经八脉有异常的人，我也能来一些，只是如今也不敏锐了。”

起码比不得她还是薛姣那会儿。

言霄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第二次见面，他病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让人解开了自己的衣裳，然后的胸膛直蹙眉。

她果然能么来吧？

“你偶尔病的时候，手背上的青筋在我就有如其中有些雾气流窜，”苏容意对言霄道：“还有脸上脖子上，都能些……”

言霄微微愕然，她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个。

除了血，她的眼睛也是……

苏容意倒是觉得，只是能已，也做不了旁的太多，也不能一眼分辨出毒物，或者一眼就瞧见人家的心。

她又不是怪物。

言霄在她眼神里分明读到了这层意思。

常永明也点点头，“祖师奶奶有一对不同常人的‘慧眼’，听说能够上通天，下通地……”

这话就没人信了。

通了天地能做什么？言霄好笑地想，预知今时明日天气如何吗？

“这都是我小时候，母亲偶尔讲起的一两句闲话。”常永明叹道：“在金陵城外玄妙观中时，老朽对夫人说的确实是实话，几百年前的事，祖师奶奶的事，母亲也未曾多说，至于您说的，她老人家是否和太祖皇帝有什么过结，我就更不知道了。至于镇国公谢氏，我也不清楚……”

言霄的脸皱了皱，很想骂这不靠谱的老头子几声，什么都不知道要他干嘛！

“但是……”常永明又道：“这世上凡事都是有因果的。”

他深深霄白皙的手一眼。

“您的眼睛能够少爷身上的不同寻常，不会只是凑巧。”

这话说得就和寺庙里那些玄之又玄的大和尚一样。

苏容意却沉着眼，很仔细地听他说。

常永明沉吟，“我本事不到位，若是母亲在，定然能一眼少爷身上的症结所在，如今，我也只能靠猜了。”

“你猜到了？”苏容意问他。

常永明道：“巫术里头，流传到我母亲这一辈，她老人家常用以及用得最顺手的，就是降头。”

这他上次也说过，常永明自己也会一些，只是力道还不够而已。

“但是母亲和我说过，降头不算什么本事，若是降头配上血咒，才是巫术里极阴刻歹毒的一招，她说过中了此术……万劫不复。”

对，万劫不复！

苏容意浑身一悚，言霄也是睁大了眼。

“血咒是个什么东西？”

常永明黯然摇摇头，“我没见过，母亲也不会使，但是……祖师奶奶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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