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苏容意沉着脸打断她,“这样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不然别人听去了,知道的是晓得我们关系亲近无话不谈,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是处心积虑挑拨我们姐妹呢。”
谢微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这怎么会,我也是缠绵病榻久了,没人说话,一时和你多聊了几句有些没分寸。”
“谢小姐不用自责,我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苏容意说着,心里却再一次对这女人刮目相看。
她哪里是挑拨她们姐妹,她根本是希望自己介入苏容锦和谢邈夫妻之间,掺和到他们镇国公府的后院里去。如果不打断,她恐怕说着说着就要讲到谢邈对自己“不同寻常”的心意了。
真不愧是亲姐弟,一样的让人恶心。
谢邈对她,可是已经到“不同寻常”地要不顾一切抓住她的地步了。
谢微一直躺在病榻上,对于外界的了解甚少,可是心眼却一点不比外头的人少,实在是不消停。
自己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幸而在这时,有宫女禀告,太医院的马太医来替谢微请脉。
苏容意站在一旁,看见跟着马太医进来的宋承韬。
宋承韬也看见了她,愣了一愣,还是立刻回复到了正常,就真的像是跟在师父后面学医的太医院杂工一般低眉顺眼。
苏容意清了清嗓子,等马太医吩咐完谢微身边的侍女,便说:“我身上也不大好,太医可否替我也诊诊?”
马太医狐疑了一下,谢微说:“这位是苏太师府上的三小姐,如今住在杨妃娘娘宫里。”
马太医自然不敢得罪。
几人因此换到旁边的次间里,马太医细心地诊过脉,询问了一些情况后,不知怎么就十分乖觉地出去写方子了。
宋承韬却留下了。
但是这里是谢微的地方,两人也不能说太长的话。
“看来你在太医院过得不错。”苏容意说。
宋承韬点头,“还可以。”
几位太医都不敢拿他怎么样,毕竟是皇帝亲自交代过的。
苏容意没有空和他叙旧,直接问他,“谢微的病怎么治?”
宋承韬蹙了蹙眉,“不是病,不能治。”
“这一点我知道,但是,你有办法。”
宋承韬再一次讶异她的敏锐。
“我义父曾经给这种相似的情况定性为‘无血之症’,但这并不是病症,她的血十分淡,出生即是,而且随着年岁渐长,情况加重,她的身体,本就和常人不一样。换言之,其实她不该出世。或者说,在娘胎之中,她本该是同胞的‘食物’。”
苏容意大惊,“食物”这种说法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你的意思是说……”
宋承韬点点头,“这种情况十分诡异,我不是很了解镇国公的家族情况,但是就坊间传闻所言,他们祖上从未出过双生胎,甚至连一母生二子的情况都没有,一脉单传,这就进一步证明了这个推论,谢家的子嗣单薄不是没有原因,每代只有一个孩子,才能保证这个孩子的得天独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