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用怀阳郡主的嘴告诉了自己,没有人可以在她的面前自作聪明。
这场诡谲的宫宴在女孩子们的吱吱喳喳中结束了。
怀阳郡主临出门前还要闹幺蛾子,非要言霄送送她。
言霄举手投降:“行行,待我去和太后娘娘说一声。”
刘太后席间喝了些酒,正由宫人扶着要去歇息。
言霄笑眯眯地过来,刘太后蹙眉:“倒是放了你这泼猴出来。”
言霄道:“怎么就要给人家不痛快?”
刘太后喝了些酒,倒也不顾着了:“哀家实是不怎么喜欢苏家。”
长辈的不明事理,小辈的又惯常自作聪明。
旁边的老何公公也在心里叹气,他们言少爷的任性可真是由来已久,瞧瞧这位……
言霄挑挑眉,“今儿这宴会就没别的意思了?”
刘太后说:“也是想叫你瞧瞧,真没看中的?”
言霄无言。
他挥挥手,“外祖母,孩儿去送送怀阳,顺便出宫探探消息。”
苏家这头有个太后娘娘盯着,他觉得镇国公谢邈,不可能会消停这么久,毕竟为四皇子找药的热情他从没减弱过。
“你……”
刘太后怕他又犯老毛病。
玉姑姑端了解酒茶给刘太后,顺便帮她顺气,“娘娘,少爷都这么大了,况且他做事,瞧着无章法,实是有条理的,病的事,不急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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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谢邈府里,却收到了一封等待已久的信。
他看了信,展眉冷笑。
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串字,交给柳昶。
“去这个地方找这个人。”
柳昶领命,提步要走时,又被谢邈在后喊住。
“去备份礼谢谢白少爷的……帮忙。”
谢邈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
柳昶领命。
没过多久,就有小厮来禀告:夫人回来了。
这是谢邈第一次命人守门,等着苏容锦回府。
但凡和琼华殿沾边的事,半点都不能马虎。
“今日如何?”
谢邈大马金刀,坐在妻子的房中。
苏容锦凄凄一笑,把今日的事三言两语交代了,只是怀阳郡主欺辱她之事略微带过了些。
苏容锦也是谨慎之人,她从未提起过苏容意。
谢邈直觉刘太后意指苏家,一定有些需得掩人耳目的理由。
他突然想到了苏容意。
曾经信誓旦旦说自己治命不治病的女孩子。
她曾在自己面前赌誓,他必然还会因四皇子的病找他。
难道说……
刘太后是要请苏容意进宫治病,如此小心只是想避过皇帝耳目?
他眼睛突然一亮。
他看向自己的妻子,苏容锦惊觉他这种目光中充满了算计。
“你娘家三妹妹可好?”
苏容锦心中警铃大作,所有人都在找苏容意……
苏容锦嘴中发苦,只好道:“三妹妹最近染疾,送往庄子上养病,待过些日子再回京。”
此言一出,言霄就知道自己没有料错。
自己时时担忧琼华殿有后招,难道他们的底牌竟只是一个苏容意?
言霄有疾,谢邈不能确信,但是端看太后对于冰窖之事装聋作哑的程度来看,很可能言霄与四皇子情况一样。
他心里一动,倏然起身,转头对苏容锦一字一顿地说:“她,在,哪?”
神情肃穆,隐藏住焦急。不容反驳,甚至带了微微的冷意。
苏容锦更觉心苦。
(未完待续。)